晏时遇目视前方的路况,不知为何,有些听不进对方在讲的事,挂了电话后,这股浮躁感越来越真实,不由伸手扯开了挺括的领带,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似乎有个念头即将在他脑海里破茧而出。
重新发动车子的时候,方向盘一转,他把车拐向了回公寓的那条路。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晏时遇解开安全带下车,上了楼。
公寓门紧紧关着,他按了门铃,没有脚步声靠近,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屋子里暗沉沉的,窗帘紧紧拉上。
玄关处两双拖鞋还整齐摆着,却已经没了那双nb的休闲鞋。
甚至没换鞋,晏时遇大步走去卧室,推开门,床上被收拾得很干净,他又陆续打开了其它两个房间的门,餐厅桌上的残羹冷炙也没了,厨房里,洗干净的碗筷都已经收进橱柜里。
心中的烦躁越发浓烈,他解开军装的纽扣,站在厨房门口打电话给欧阳文静。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启用短信呼服务,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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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楼到一楼,晏时遇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时间,他刚解锁轿车打开驾驶车门,一声‘小姨父’让他慢下动作,转头就看到了气喘吁吁朝这边跑来的陆岳堂。
陆岳堂觉得自己真造孽,大清早被人打电话从床上挖起来,还得再跑到这里来传信。
晏时遇漆黑的眼眸盯着他,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这是陆岳堂第一次在晏时遇身上感受到‘冷’这个字,就是那种‘别惹我,否则后果很严重’的冷。
他右手下意识搓了搓自己的裤兜,突然有些替自己担心。
但想到那人哭着鼻子的叮嘱,还是硬着头皮从裤袋里拿出了一封信,观察着晏时遇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说:“这是文静让我过来给你的,说你看了之后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