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了,你会怪我吗……”他又模糊了一句。
顾绵不知道什么心情地抬头,猝不及防看见他脸上的泪痕,那么清晰地刺痛着她的眼。
一个男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流泪?
一个像池靳辰这样情绪内敛的男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流泪?
顾绵不知道,只知道他温热的怀抱里是她,他却呢喃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深情落泪。这伤害,很给力。
她与他这么多天的相处,原来都只是表面的温馨,夜深人静时,是他和另一个女人的世界。
顾绵捂着心口,抵抗不了那股酸涩,看看,说什么来着,这样的男人,不是她一个杀人犯的女儿能够妄想的。
翌日。
床侧的清冷平整以及没人睡过的凹陷,直接导致池靳辰两道拧起的眉。外加上起床气,晨光柔和不了五官上的阴霾情绪。
穿戴完毕,修长手指掠过袖口的钻石扣钉,出得房间经过走廊,瞥见客房里李姐整理床褥的身影。
一下明白,她昨晚睡在了客房。
顾绵顶着一圈黑眼去上班。
一晚上睡眠断断续续,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他呢喃‘妙妙’二字时,精致的五官上那两条泪痕,像根刺扎着皮肤,糟心。
顾绵认为,池靳辰那样冷眉冷心的男人,与哭扯不上关系。在夜深人静时,为一个女人而掉的眼泪,有多厚重?顾绵不敢想象,一定是痛极了,到受不了的程度才会那么隐秘地哭出来吧。
隐隐的失落感,一路伴随着她走到了公安局门口,手机响了。
顾绵一看号码小眉头皱了。心想使点小性子吧,不接,生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