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年似乎也很有感慨一般,停顿了片刻。
最后他还是迈动了步伐,踏出了校门。
初思思紧随其后,迈了出来。
“拿铁、摩卡还是卡布奇诺?”顾流年问了一句,推开了咖啡店的门。
“爱尔兰吧。”初思思选了第四种。
“好,”顾流年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两个人刚坐下,点餐员就走了过来。
“两杯爱尔兰,谢谢。”
顾流年交代了一句,点餐员会意离开。
“我以为你会点卡布奇诺。”顾流年开口,终于淡淡地笑了笑。
“以前的确很喜欢卡布奇诺,热牛奶和浓咖啡的完美混合,细致温暖的牛奶泡沬,温柔的包裹着咖啡的热度,让人回味无穷。
不过,自从出了车祸,戒了一段时间口,就开始慢慢喜欢爱尔兰了。”
初思思结果侍员递过来的咖啡,往自己身边拢了拢。
“我恰好相反。以前我喜欢爱尔兰,不过后来家里出了很大的变故,或许是心里面太苦了,我开始喜欢上了卡布奇诺。
嘴里面甜一点的话,是不是会蔓延到心里去?”
顾流年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在笑着。
只是那样的笑容,已经毫无感染力了。
或者说,那副笑容到处透着无力的感觉,让人根本没有开心的感觉。
“流年,不要这样。你变了太多,以前的你一直很阳光呢,即使是下雨天,跟你挨得近了,我都感觉好温暖。你就像是太阳,会自行发光发热。流年,你应该是温暖的存在才对,任何时候都是这样才对。”
初思思牙齿咬着下唇,这些话她很久之前就想说了。
自从再一次见到顾流年,他每一天都在变得冷漠。
那些随处可以感染他人的温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