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羽却只是静静地盯着她再继续看，良久，他才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落在苏璃沫隔壁座位的竺缙锋脸上，“方才号脉的结果如何？”
他的声音清冷如初，眸色也渐渐恢复到平常的状态。
苏璃沫心里想，这人该不会有毛病吧？刚刚看她的那眼神，分明就比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还要让人受不了，怎么这会儿又全部隐去了？
难不成他人格分化？
可本来就这么冷的一个人，怎么还分出一个比这更冷的人格来？还让不让人活了？
既然要分化，那好歹也分一个暖男来嘛！
她这儿正胡思乱想着呢，却听得旁边的竺缙锋答道：“情况有点儿不大好。”
凤凌羽双眉紧蹙，“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竺缙锋说话的时候，侧首过来看着他身边的豆芽菜，“如果是三天前解的话，她的危险性会降低很多，现在，毒性又深了一些，给她解毒，危险性自然就又高了一些。”
苏璃沫明白了，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问道：“按着你的意思就是，有可能在解毒的过程，会一命呜呼？”
她以为，只有上手术台才会存在危险系数，没想到，解个毒，也会有危险……
“小姐！”竺缙锋还未对此做出解答，小丫就已经忍不住又哭出声来了，“小姐，你别乱说！”
“小丫……”苏璃沫对小丫这动不动就掉豆子的行为，真心无语无奈，“我真怀疑你是水做的，哭了这么多天，竟然还有眼泪！”
“为了小姐，小丫就是哭瞎双眼，也还是有眼泪的。”小丫眼泪汪汪的，嘤嘤轻泣。
苏璃沫起初觉得蛮感动，再一嚼，顿时觉得这话很不是那个意思，怪嗔道：“呸！谁你哭瞎眼睛了？”
“小姐，我……”
小丫大概也觉得这话不吉利，想做解释时，却凤凌羽一声给打断了，“谁再哭哭啼啼的，就给我扔出去。”
他这话明显是对站在他身后的何承影说的。
小丫一听，连抽噎都不敢再发出声音来了。
苏璃沫虽然不是很喜欢他用这样“残暴”的态度对待小丫，但看到小丫头很快就止住哭泣了，她便也不再开口向他声讨了。
“到底什么情况，说清楚点儿。”凤凌羽吓唬完小丫，寒眸微侧，看着竺缙锋，又一次沉声问道。
“简而言之，就是情况有些棘手。”竺缙锋总结式地给出答案。
从凤凌羽越锁越紧的双眉中便可以看出，这答案不是他想要的，“说具体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