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园的某个角落里,夜丙和夜丁相互抱成一团,盈泪望天,内心无比痛苦……
谁能来告诉他们,这一幕他们该怎么报予主子?
“夜丙,你来写吧,你的文笔好,写得比我好,所以还是你来写吧。”夜丁在苏璃沫离开小丫的房间去沐浴后,就赶紧把这烫手的芋头扔开了。
有了夜甲和夜乙这一对前车之鉴的例子摆在那儿,夜丙一点儿也不傻,反手就将夜丁扔过来的烫手芋头给扔了回去,“夜丁,你的字写得比我好看,让人看着很舒服,这种时候,就应该由你来写,兴许少主到时看着你的字,心情能好点儿,所以,这信还得由你来写。”
夜丁嘴角直抽,他又不是少主心里的那个人,少主见了他的字,心情能好?
能好才怪!
苏小姐刚才说的那些话,无论哪一句,纵使让人写字跟花儿一样漂亮的人如实写下,呈报到少主那里,少主照样会心情不好!
少主心情不好,他们……
他们是不是也快去和夜甲夜乙作伴了?夜丁想想就觉得心酸……
“离少主定下的发信时间,就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了,我们也不必推来推去的,”夜丁看看天色,当即做下决定,“你写一半,我写一半,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
夜丙觉得夜丁这该死的公平准则有时真是烦死个人了!
逃不过,唯有一起承受了……
苏璃沫想得倒挺好,只是,天不遂人愿,泡完澡之后,她连个睡,都没能好好睡上……
从浴房回来后,青竹照旧帮她铺床,窸窸窣窣地忙乎着,但表情总有种说不出的沉闷,她这表情并不是只有今天才有,从昨天一见面就有了,只不过,早上被烈焰的事情闹过后,便明显化了许多。
“青竹,在小丫的身体恢复之前,让青梅近身来跟前伺候吧。”苏璃沫倚坐在软榻上,翻着手上的书,淡淡地说道。
青竹刚将床铺好,手压在床沿上,愣得了会儿,向来深沉的眼睛里瞬间涌起一丝儿惊慌,不过,在她转身看向苏璃沫时,却将这丝儿惊慌掩下了,“小姐,是不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好?惹您不高兴了?”
手上的书轻轻合上,苏璃沫侧首看她,“不,不是你做得不好,也不是我不高兴,而是你不高兴,你在我面前一直很不高兴。”
这话,是肯定句。
但没有逼迫的意思,苏璃沫已经多多少少猜到青竹的小心思了,她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
“小姐,”青竹难过地咬唇,“我……我不是……不高兴,我……”心里的话,绝不能启齿于唇,她一时语噎。
“我知道,”苏璃沫见她窘迫得无法说下去,便接上了她的话,“每个人都权利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和幸福,你正处在花季年华,情窦初开,有这样的心思也很正常,但是……”
她睨了眼青竹,稍顿片刻后,才不徐不慢地继续说道:“两个人的爱情是幸福的,而一个人或是多个人的爱情,是痛苦的。”
唉……
她就不是知心姐姐,干不来知心姐姐这活儿,可是,想到青竹才十六岁,若是深陷于大胡子这潭烂泥坑里而无法自拔,其实挺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