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过去的那些情义,就当抵去你这次对沫儿做的事情,以后,你我再无情份可言,你得庆幸,几个前曾舍命救过我,要不然,今天这事儿,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翻过去!来人,替夜小姐收拾东西,送她回夜家。”被割断的那片袖袍,飘零落地,凤凌羽的声音冰冷刺骨,更让夜笙儿和竺缙锋震惊的是他这话的内容。
割袍断义!
竺缙锋起初以为,凤凌羽应该会出手,把夜笙儿教训一顿,所以他很不放心地守在一旁,但后来看他又不像是会教训夜笙儿的样子,这才想起来,认识凤凌羽二十几年,还未曾见过对女人动过手呢,于是,他很放心地呆到一旁去了。
他想,夜笙儿这次虽然做得有些过分了,但事情已然发生,凤凌羽现在要做的是将人给救回来,而不是夜笙儿一直算帐下去。
但他怎么也没想凤凌羽最后会做得这么绝然——割袍断义!
这对夜笙儿来讲,恐怕比教训她一顿还要难受吧?
放目过去,夜笙儿已经震惊得僵住了,许久许久都不见她有任何反应……
直到杜鹃被人拎起来,命令她开始收拾夜笙儿的东西,这才见她“哇”的一声,猛的扑过去,将杜鹃手里的东西拍落,“不准收拾!我不走!”
她哭得很大声,声音伴着浓浓的哭腔,显得有些含糊不清,但却坚定无比。
随后她才转过身来,朝凤凌羽走过来时,一边悲愤地沉声质问:“凤哥哥,我们相识十七年,这十七年的情谊,当真比不过一个和你刚认识不到几个月的下贱女人?”
“笙儿!”听着她一口一个“下贱女人”,凤凌羽怒喝一声,打断她的话,“现在你我已无情义可言,你若再敢说对我的王妃说一句不敬的话,休怪我无情!”
“你口中的这个女人,是我的妻子,是我挚爱的女人!还有,别再叫我凤哥哥,你已经没有资格再这样叫我了!”
夜笙儿终于明白一点,自己终还是太不了解这个男人了。
他的冷酷无情,她早已清楚,不过,她一直始终觉得,他对自己应该会与众不同,没想到……
她在他眼里,并无任何不同。
夜笙儿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想质问她的措词,被凤凌羽这番话给堵得一下子都哑口无言了。
她呆呆愣愣地看着凤凌羽,小嘴儿嗫嚅着,却半晌发不出半个声音来……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苍白着脸,颤颤抖抖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凤……哥哥,你当真要对笙儿这么无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