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白苒分别不久,肖柏还在往嘴里塞着她做的小鱼干时,班长却突然从他袖子里飞了出来,在纸上写道:“肖柏同学?白苒同学离开了?”
见肖柏点了点头,班长又继续在纸上写道:“呼~之前其实一直就想和肖柏同学你说,我总觉得白苒同学和我很像...”
“你都在想些什么啊?你们哪里有半点相似之处啊?”肖柏有些无语的答道,班长就是只笔,连实体都没有,可别人白苒呢?落落大方的富家小姐,乖巧可人的懂事妹妹,这哪里像啦?
而班长也被他问得一时语塞,笔杆子在空气中晃悠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啦,别想这些奇怪的事啦,咱们今天抓紧时间好好玩玩。”肖柏又转口说道,还伸手拍了拍班长的笔杆,以示安慰。
“呜...又...又被肖柏同学占便宜了...(呜咽)”
我对着一支笔能占什么便宜啊?话说为什么要用‘又’字啊?肖柏很是无语的腹诽道。
按照他的原定计划,送走白苒之后,原本打算带着小萌儿和大小姐去逛逛连镇这热闹的市集,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毕竟按照几位师兄的说法,明天斗宠大会正式开幕,他们作为特邀嘉宾,是要观礼整个过程的,不能到处转悠,想必也是非常的无聊。
结果他正准备去叫小萌儿起床的时候,就被葛师兄叫住了,顺势又把他揪了过去,接着便是一番语重心长的说教,什么现在情况不明,鬼佬在暗中觊觎,不要一个人擅自行动云云。
之后,几位师兄又把他强行拽去参加了一场私下的聚会,就是一群年龄相差不大的年轻人坐着喝茶聊天,这种事,哪有小萌儿和大小姐好玩?肖柏自然是不太高兴的,可又架不住师兄们的热情,还是被强行拖进了一家茶馆,又给他介绍了一桌子记不得哪门哪派的青年才俊。
席间倒是见着了一位熟人,就是之前砺剑阁徐剑主搞的那什么煮酒论道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赵公子,据说出身中州赵氏,正儿八经的世家子弟。
不过那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况且那次煮酒论道搞得大家都很不愉快,先就是这位赵公子带来的女伴乱说话,嚼风剑香的舌根,引得徐剑主颇为不快,接着众人讨论起八圣空缺的位置,又争得脸红脖子粗,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
今日再次重逢,两人只是默默的对视了一眼,再没多余的动作,避免了尴尬,而本就不喜欢这种场合的肖柏自然就显得比较无聊和边缘化,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默默吃着白苒留下的小鱼干。
“今次这个斗宠大会,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啊,而且一年比一年势大,这驭兽泽也端的是财大气粗,蒸蒸日上啊!”不知道是谁突然起了个头,众人的话题也就落到了这次的东家身上。
驭兽泽的全称本应是叫驭兽幽泽,这名字听起来有些邪气,像是魔道宵小一般,所以江湖上一般都习惯去掉那个幽字,简称为驭兽泽。
不过别看驭兽泽这个名字也不怎么样,但他们确实货真价实的名门正派,历史底蕴极深,势力范围极大,又背靠华国军方,算得上是背景深厚,所以才有资格和实力组织这种一年一度的盛会。
同时此派在民间的声望也是极高,这大概是因为他们一直无条件传授一些简单的驭兽之道,教百姓们把猪喂得更肥,羊喂得更软,鸽子喂得更壮,也没有什么欺男霸女,鱼肉相邻的恶行,连办个斗宠大会也邀请百姓同乐,倒是比其他五个大派表现得亲民许多。
只是在江湖门派当中,驭兽泽的威望就要差了那么点了,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一直没出过八圣级别的强者,这倒不是说他们战斗力不行,只是这驭兽之道,终究算作借助外力,和主流思想不太符合,所以和机巧奇谷一样,算是有些偏门那种,八圣这种位置,自然就轮不到他们。
这时,又有一人说起了斗宠大会的真正肉戏,“话说回来,今年的兽王,又不知花落谁家?该不会还是被驭兽泽自己的人给得了吧?如此一来便是蝉联三届了,怕不是又要引起些闲言碎语?”
斗宠大会这种小畜生之间的较量,驭兽泽这种专精驭兽之道的门派自然是占尽优势,这兽王决举办了数十届,大多数时候都是被驭兽泽自己的人拔得头筹,少有失手,这难免会引起一些微词。
“话不是这么说的,天底之下,钟爱驭兽之道的人何其之多?驭兽泽虽是最强的,但这兽王决的赛制特殊,最强者也不见得能笑到最后,反倒是要看点运气的。”又有人反驳道。
这兽王决的赛制相当的另类,并不是常见的捉对厮杀,或是一擂到底这种简单的模式,而是前面先赛四天,每天都决出一位擂主,最后一天再让这四位擂主捉对厮杀,赢家便是今年的兽王。
从理论上来看,第一天的擂主显然是比较占优的,不仅剩下三天能让麾下小畜生们充分休息,还能观察其他三位对手的情况,有充足的时间临场制订策略,最后的赢面自然会比较大。
不过实际上这点优势却并不明显,因为大家都知道第一天的擂主很有优势,竞争往往就是最激烈的,压力也最大,很容易出现消耗过大,小畜生恢复不过来等状况,结果最后以疲兵应战,痛饮苦果。
可第四天的擂主也未必就能占到便宜,毕竟想要成为一天擂主也不是啥容易的事,又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情况未必就比第一擂的好多少。
所以说能不能赢下最后的兽王,除了看自己的小宠物强不强之外,还真需要点运气,看遇见的对手强不强,消耗大不大,若是拼尽全力拿了个第一擂,却害得小畜生们死的死伤的伤,那反倒是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