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宇达刚想歇下,门外传来两声轻轻的扣门声。
“娃娃是否已经休息?”
这声音战宇达认得,是天天来此请脉的大夫,此人花甲之年,身子骨十分健朗,暗查之下,此人并不懂武艺。
“未曾,先生快请进!”战宇达披衣下床,因自己前段日子一直需要被照料,故而房门从未上栓。
来者推门而入,轻巧无声。
“先生有何事,还劳烦您亲自前往。”战宇达已经落地。
老先生看了一眼战宇达落地的脚,面色沉了沉,不悦道:“说了近日不可劳累,对恢复没有好处,即使年纪小,也不该如此不将息!”
战宇达垂首恭敬的站在一旁听着责怪,知道先生是为自己好,只得默不作声。
“怎么?家人寻来了?”老先生年纪和战承恩相仿,只是没蓄胡子,有些消瘦。
“嗯。”战宇达也不瞒,看了貂儿一眼,“家妹让貂儿送来平安信。”
医者仁心,老先生想起早年自己一家颠沛流离,儿子和儿媳先后去世,就连唯一的孙女也意外溺毙,看着年纪和孙女相仿的男娃,总是真心疼爱几分。
自从避世而居,就鲜少给人看病,心灰意冷,这尘世间倒也无牵无挂,只是早年曾欠下衍天门人情,这才应下照顾这娃娃康复。
相处大半年,这孩子年纪虽小,却十分沉稳,内敛安静。
虽然爱笑,却没有一般孩童的天真烂漫,没心没肺。
此刻他能坦言相对,小小年纪已是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