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兵见他不安的样子托着胳膊敲打脑门,虽是一介布衣,倒也生得清秀,天水寨子里也是数一数二貌美单身汉子,多少黄花闺女、小媳妇暗生情愫。
“大哥,你这消息到底是打哪来的!”尤兵并不主张方刚霸去截粮,总觉得哪里不妥。
前些日子是听说有队人马直奔崖口而去,天水寨还安份了些日子,因为听闻人数是剿匪官兵的一倍还多,干脆交代兄弟们都钻耗子洞里别出来惹是生非。
半月前又有兄弟进城就听说这支官兵去是鄞州那头接粮的,百万担,原路返回要送去六煌城,领头的是什么皇孙。
方刚霸得了这消息,琢磨着皇子皇孙押运粮草的话还不得有个几万人数?没准是外人吹嘘的。
几番打探,可真是要经过天水寨的山门口,人数不过几千。
虽然不是打算全吞下,抢个百来担也够这一寨子老小吃喝很久了。
算来算去,就在夹道上方埋伏多天,探路的小兵崽子也都放行数回,只待大队入了埋伏圈,就可以赌上一把。
情势好、吞象也不怕,打不了?老规矩,粮食一分,各自寻个地方逍遥个一年半载再回来,情势不好,那就跑呗,借着地形也吃不了多大的亏。
方刚霸一阵含糊,竟也不知道这消息可不可靠了。
原先想着又无战事,那么多粮食怕是谣传,那么押粮的兵卒肯定也不会有那么多。
可今天一去看,那些油布遮盖的东西堆得跟小山似的……
馋人得很!
“大哥,咱们还是撤回来吧!”尤兵思量再三开口。
方刚霸一听急了,“你是没瞧见,老子亲眼看见伙夫掀开油布毡子拆了几袋子粮,全是白花花的大白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