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你知道嘛?舅舅知道吗?”曾文静气喘的厉害。
齐梦云没有吭声,只是低着头。
“你倒是说话啊,那个老头到底跟你什么关系?”曾文静继续怒斥道。
她也上过大学,她也知道大学女生有很多当二奶/不正干的。
但她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会这样。
她害怕如果舅舅知道了,会气成什么样!
那个老头比舅舅年纪都大。
齐梦云听到姐姐愤怒的声音,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哭什么,你倒是说啊!”曾文静又气又急。
齐梦云哇的一声,痛哭起来,随即也把事情的经过跟曾文静说了一下。
情节很老套,但很现实。
老头是企业家,但不是慈善家。
他资助的学生,有男有女,男的基本看的是家境/是学习。
而女生看的却只有一样,颜值,身材。
当然这些规矩都隐藏在了暗箱操作中。
齐梦云以为的助学基金,最终却变了味。
成为了老头要挟和刺激女生的工具。
齐梦云没有守住本心,毕业后没多久就进入了老头的圈套,在某一个夜晚,酒醉也或者是灌了药之后,彻底失去了清白。
之后就是威逼利诱一番,让不敢声张的齐梦云成为了老头的某个泄欲工具。
曾文静听完浑身发冷,她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经历过这种事情,设身处地的想,她或许也不会比妹妹强多少。
因为她们没有背景,没有底气去告这样的男人,去得罪这样的企业家。
“你还欠她多少钱?“
曾文静知道这才是最主要的。
“四年助学金是五万,中间透支过一次,利滚利,现在已经变成十万了。而且我,我还被,,,”齐梦云没敢说出来。
“还怎么了?”曾文静看着妹妹欲言又止的样子,火急火燎的问道。
“还被他录了,录了视频!”齐梦云的声音细弱蚊蝇。
可是这声音却如雷电轰鸣一般响彻在曾文静的心里。
无耻/卑鄙/下流。
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在派出所当合同工的闺蜜方欣。
可是转念一想,对方是县里有名的企业家,不说县警察局,就是县政府都关系。
自己如果告诉她,依着她嫉恶如仇的性子,可能也会坑了她。
曾文静整个人又气又怕,她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家的普通打工仔,面对这种事情,有些手足无措。
“我们找他谈谈,把钱还给他,甚至我们多给他点,你说他会不会放过你?”曾文静半是询问,半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不知道,我也没有那么多钱,我更怕我爸知道。”齐梦云使劲摇着漂亮的脸蛋。
“你,你先别见他,我,我去凑钱,到时候我们一块去见他。把钱还了。”
曾文静强忍着镇定了下来。
俩人合计之后,便打车直接回了县城的家里。
这件事,齐梦云不敢和家里说,曾文静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女孩想着,先筹集资金再说。
第二天是星期一,一上班,曾文静就找客户经理办理了信用贷款。
通过扫码申请,最后出来一个六万块钱的额度。
还算不错,但还不够,她上班攒了三万块钱。
妹妹那边应该能借到一万块钱。
倒是正好十万,可是这并不保险,如果对方以视频要挟,这点钱肯定是不够的。
她又不能跟家里人说,想了半天只好跟同事朋友先借点。、
同事们一听她要借钱,一个个的表情相当精彩。
“你二代男朋友哪?这点钱还不给你啊!”
“你男朋友的一个轮胎都比三万多啊!不至于,不至于。”
嘴上虽然揶揄,但钱还是借了。
你三千,我五千的,在家上几个同学,一共又凑了三万块钱。
曾文静没想过跟李旭借钱,她不想把两人的感情跟钱搭上关系。
一旦这样,她和妹妹齐梦云又有什么区别,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李旭更年轻,更能让人接受。
日常花销可以,借钱她不愿意。
所以这件事李旭自始至终并不知道。
而马强却因为张娜和李旭的“不清不白”,也没有主动说起这个事。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不是一加一就一定等于二的。
凑齐了十三万,曾文静叫上妹妹,主动联系了那个伪善好色的“慈善家”。
老头名叫王贵生,是县整些委员,贵生食品有限公司的老总,今年也不过五十一岁,因为保养的好,尚还出于宝刀不老,色欲正浓的时候。
自从上次遇见曾文静后,王贵生就一直惦念着,姐妹花不少见,但架不住曾文静跟齐梦云模样都是极佳。
一想到与姐妹二人共处一室,颠鸾倒凤的画面,他就热血上涌,情欲沸腾。
不过他不是色急的人。
钓鱼嘛,还是要耐着性子玩,一步步看着鱼儿上钩,然后等鱼儿发现挣脱不了时,那才最带劲。
这不,鱼儿来了!
王贵生接到曾文静的电话,听着女孩甜美的声音,不由的身体一热。
“没问题,这样,我说的地方你们来一下,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梦云跟了我三个月,我还是有感情的。”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一个小时后,县城某个高档别墅的客厅里,曾文静与齐梦云俩人有些惴惴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等着王贵生的到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就在曾文静等的有些着急的时候,王贵生慢悠悠的从二层楼上走了下来。
“欢迎,欢迎!”
等他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二郎腿很自然的便翘了起来。
“你们也别害怕,我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样,钱你们带来了多少?”王贵生不急不缓的说道。
“本金我都带来了。”曾文静还留了个心眼,还不算太笨。
“十万?那不够,没有梦云陪着,我还要找别人,就要下更多的功夫,花更多的钱。这个损失你得赔!”
原本肮脏的行为,在他嘴里却成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