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看着地上要死要活的云老太太,云婧是真的很想堵上对方的嘴。为老不尊之人,当真是令人难以忍受。
只是,这老太太的年纪,此刻却是最大的保护。
不尊老敬老,可视为不孝。
不孝之名若是被扣在头上,这样的一顶大帽子,能把人活活压死。
“云老太太,您闹够没有?若是没够,咱们直接去县衙,让县老爷评个公断。看看是否这秀才老爷娘亲,就可以这样污人清白!”
云婧没办法直接对云老太太做什么,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无计可施。
云老太太三个儿子,最讨她欢心的是二儿子云富贵。但最让云老太太挂心的,则是老三云富平,秀才的身份,在这云家村可是独一份呢。
若是县太爷知晓秀才的娘这么的不可理喻,定然会对她的三儿有想法。
“你个小娼妇,别想东拉西扯!”
云老太太爬起来,老手一挥,“乡亲们,大家跟我进院子,把那个野男人抓出来。这种败坏咱们村门风的小娼妇,就该浸猪笼,沉塘!”
云婧站在一旁,嘲讽地望着云老太太。
好狠的心呐,这是要逼死她啊!
云老太太的确是恨不得云婧去死,在她想来,云家之所以分了家,就是因为云婧这个丧门星,搅家精。
分了家的云老太太,已经没有了继续作威作福,拿捏儿媳妇的权柄。她活了一把年纪,这几年,已经习惯了啥也不干,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行的生活。可现在,她还得下厨,给云老爷子准备膳食。
累了一辈子,临老却享不到儿女的福,这一切,都是因为云婧。
带着如此想法,云老太太看云婧是一千一万个不顺眼。
“死老婆子,你再瞎胡闹,我就休了你!”
云老爷子赶了过来,在云老太太冲进院子的前一刻,吼了出来。
云老太太的动作停下,回身望着云老爷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死老头子,你要休了我?我给你生儿育女,为你老云家传宗接代,操劳了一辈子,你为了这个小娼妇,要休了我?”
云老太太脸上老泪纵横,无比的委屈。
云老爷子也不想这样,只是,如果他再不管这老婆子,任她折腾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跟云老太太过了几十年,云老爷子还是熟悉这老太太的,至少,云老太太不会无缘无故地瞎说造谣。
“老婆子,这个家,分都分了,你再闹腾,也是在让人看笑话。别闹了,回吧!”
云老爷子语气放缓,试图感化云老太太迷途知返。
可惜,云老太太的执念太深。
“你还想救这个小娼妇?我告诉你云玉臣,今儿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云老太太冲进了云婧暂住的院子。
云婧一直站在门口,并没有跟进去。
村里人也都没进去,只是在外面围着,却都时刻准备着,只要云老太太发出喊声,他们就会一拥而上。
可,足足一刻钟后,云老太太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不可能,怎么可能没有?”
她没找到人。
不过,云老太太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她发现了云婧在锅里炖着的两尾鱼,也从云婧睡觉那屋里找到了藏银子的袋子。
足足十一两银子呢!
对,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