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杨寡妇心思百回千转,却没想到杜氏的条件会是这个。
她想的更多的无非是,不许她和娘家人说杨家的事,说小妹和三郎的营生,或是责令自己以后不许靠近二郎,却从没想过她说的条件会是家宝。
杜笑竹虽不会梳什么纷繁的发髻,但这月代头却难不到她
也好在当时那人给她剔头时并没有把一头长发给剪了,而只是从中间挖了一块,杜笑竹先把她左边的头发尽数梳到右边恰恰遮住光溜溜的头顶,而再挑起一些右边的头发编成鱼骨辫,再把剩下的头发松松的挽了个髻偏到右侧,再编好的辫子缠在发髻上。
盘好发,杜笑竹找了半天也没在小杨寡妇的箱匣里找到一件像样的东西来固定头发,无奈发现她床头还发着一条素色的手绢,直接将其对角对叠成条状,给她充当发带来用,既能固定发髻还能充当装饰。
杜笑竹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发现这发髻稍稍一变,这人也变的耐看起来。
杜笑竹放下手的木梳,示意小杨寡妇自己去照镜子。
屋内光线太差,铜里照印出的影子也更加模糊,这次换小杨寡妇急不可耐的去推窗,杜笑竹心里记挂着家宝,笑笑推门出去,让她自己慢慢看去。
她与小杨寡妇没有多大的仇,没必要一直记在心里,更或者说就算之前有些恩怨,自从上次给了她教训过后,也该两清了。
原不想与她有更多的交集,只是这次算是为了家宝吧,孩子难得回来一趟,姑且不论李玲儿说孩子想娘是真是假,但若小杨寡妇一直躲在屋里不出来见人。
家宝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若是连自己的亲娘也见不着一面,岂不是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