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莫凌山阴测测的哼了一声,低声咕哝道:”不怨你怨谁!这消息我自己都没瞧见,可即便如此,我也损失了一只鸽子,你知道那鸽子有多贵么?嗯?你给我拿了炖汤喝,你跟楼逸真简直是一个德行!“
”哦……“陈安安忽然拖长了音调,笑道:”原来,你家楼逸真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啊!“
就在陈安安开玩笑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莫凌山的表情很是奇怪,他脸上那一瞬间的惊变,低头看着纸条的眉眼里全是惊骇,陈安安看着这一幕,心中倒是好奇的很,难不成那纸条上写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喂,你没事儿吧?”跟莫凌山认识了这么久,陈安安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模样,她刚要再问,眼前的男人却是像变脸一样,脸上瞬间又是平静一片,同寻常的他没有任何的区别,而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惊讶,也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至于这鸽子钱,我会跟你家慕璟宸讨要的!”说完,他便匆匆的离开了。陈安安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莫凌山回到县衙以后,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楼逸真这几天正受了陈安安的刺激,她瞧见了陈安安那绣给两个小家伙儿的衣服,那绣工着实是了得,她心中也便想着,要给莫凌山做一件儿。
“小姐,大人回来了。“黄鹂在外面传信儿,楼逸真一听,手里的绣棚子顿时扔了出去,跳着高便朝书房跑了去。
瞅见书房越来越近,她想都没想,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可这一只脚刚迈进来,里面顿时传来一声暴吼:“谁准你进来的?”
楼逸真被这声音一吼,那只脚便落在了那里,再也不能落地,她面色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之前心底涌出的欢喜全都被那一声暴吼给浇灭了,她站在那里,看着他,仿佛是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我……我只是……”
“出去……别进来烦我!”莫凌山自从看了那信鸽带来的消息,脾气便一直这般暴躁,而很显然,楼逸真并不知道有这样一回事,她只记得她很小的时候,娘亲还在的时候,娘亲总是说,爹爹在外面赚钱很不容易,回到家,不能惹他生气,要让他开心。
后来,她娘走了,可是这句话她却依然记在心里。
“莫凌山,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楼逸真一脸心疼的问道,她并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晓,他定然是心情不好,而她……不喜欢看他难受。
“我说了让你出去,你没有听到么?”莫凌山吼了三局,楼逸真却仍然不走,他直接将手头的砚台给砸了出去。
楼逸真没有躲,并不是不想躲,而是那一瞬间,整个人好像都愣住了一样,直到那砚台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脚尖,她才蓦地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