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小银子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又哭又闹就是不在床上躺着,没办法我们只能在爬行垫上陪着她玩儿,玩着玩着就睡着了,什么时候睡的一点概念都没有,只知道一睁眼已经夜里两点多了,睏极只顾着把她抱上床,三个人挪回床上就接着睡,唉,抱歉,今天补上来,一共是三更。】</p>
怎么了?</p>
还想让你再正式的道一次歉,当着自己的面,看着清醒的自己再道一次歉呗!</p>
乐乐往身后挪了挪,后背靠在硬梆梆的床架子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将自己的不满写在脸上,满是敌意的看着阿信。</p>
阿信也不知道该是什么感觉了,明明觉得她小小一个人儿故做老成,闹出这样一副样子很可爱、很好玩,又记起夜里她又哭又闹的,自己的心都揪起来了。</p>
他十分确定,这辈子他再也不想见到自己的媳妇变成那个样子,越想越心虚,阿信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乐乐的脸,“媳妇儿,你这是要干什么?”</p>
一把打开阿信的手,乐乐用力的“哼!”一声,夸张而用力的翻了一个身,留给阿信一个后脑勺。</p>
她睡觉的时候头发完全散开,乌黑油亮的头发和她的性格一样,乖巧、柔顺,阿信忍不住抓起一把头发,放在掌中贴到脸上,淡淡的香味传进他的鼻子里,轻轻的摩挲,阿信低声问:“媳妇儿,还生气呢?”</p>
他还哀怨?!</p>
其实换做任何一个人来听,阿信的声音也就是比平时冷清的声音,多了那么一点儿的温度,可是听在乐乐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哀怨。</p>
乐乐气炸了,这个家伙还有理了不成?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臭不要脸到家了!</p>
“哼!”又是大力的哼了一声,还想再离他远一些,本身已经是紧贴着床边,可乐乐还是低下头,想往床边再挪了一下,不想,“嘣!”一头撞到床架上。</p>
“哎呀!”乐乐叫起来。</p>
阿信的军事素养在这个时候就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他是没听到乐乐撞头的声音,却听到了她的那声“惨叫”,不过眨眼的工夫,他人就挪到了乐乐的身后,一把就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仔细检查乐乐的脑袋,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撞哪儿了?疼不疼?疼不疼?”</p>
虽然眉骨钻心的痛,可听着这一连串关心的话,乐乐心里,那叫一个美,都美得冒泡儿了,这个家伙还是挺懂事儿,知道心疼人,看来自己的调教很有效,以后不光要继续还有加把劲儿。</p>
不过,很快她就美不起来了。</p>
“疼!”说着一把推开阿信正用力揉她脑袋的手。</p>
刚刚被推开,阿信的手自动就回了原位,“忍一下,揉揉就好了,不然就起包了。”</p>
再推,乐乐就完全没办法将阿信的手推开,相反的,他的力道更大了,简直就像是把钻头似的,在她的头顶用力的往头皮里钻,“疼!”乐乐带着哭腔,“不是你揉的那个地方。”</p>
“那是哪里?”阿信一点都没有犯错误的自知自明和不好意思,一脸理所当然,大手又换了一个他以为正确的地方,用力揉下去。</p>
一声声哀嚎,拳打脚踢,都无法将阿信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拿开,乐乐认定阿信是故意的,哭着叫起来,“你是故意的,你报复我!你这个坏人!”</p>
乐乐心里那叫一个悔呀!</p>
其实那一下真不怎么疼,可是因为知道自己受伤会让阿信紧张,乐乐才故意大叫起来,哪成想弄巧成拙了,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p>
手脚并用,阿信将拼命挣扎的乐乐固定在怀里,在她脑袋上揉按的手,始终都没有一丝的懈怠,嘴上还不忘安慰着,“怎么会!媳妇再不揉下去真的就起包了,那个包只要起来就下不去。”</p>
阿信的大手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力道那么大,他明明只用了手掌根部的一侧,可他所造成的疼痛比碰到的眉骨还要疼。</p>
乐乐现在只想着将那只制造疼痛的手赶走,根本想不起来以理服人这四个字,用力的挣扎着,“胡说!走开,你胡说!不用你揉。”</p>
两个人的力量悬殊,三下两下,乐乐的力气就耗费的差不多了,终于想起要讲道理,不再强硬,哀求道:“碰头用力揉会让肿块变大,更不容易吸收,大包顶在头上的时间就更长了,而且你揉的不是我撞的地方。”</p>
“真的?”阿信支起上半身,压过去,看着乐乐的脸,一脸的不相信,“你可不要因为怕疼就骗我,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p>
得完便宜还卖乖,两辈子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乐乐在心里暗骂,用力白了阿信一眼,乐乐拿被子蒙住头。</p>
“别憋坏了。”说着,阿信将乐乐的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几乎是强忍着笑意,接着又问道:“那你到底碰哪儿了?”</p>
“哼!”一声,他还有脸问?乐乐又抓起棉被。</p>
一把抓住乐乐的手,阿信宠溺的拍拍乐乐的脑袋,“小心憋成小傻瓜,别捂!乖,快说,到底碰哪儿了?”</p>
“哼!你才傻!”气乎乎的骂完后,乐乐在心里又接着偷骂开,你以为我被你欺负完了,还会老实交待一遍,让你再开心一场?没门!</p>
动不了手,没办法将棉被盖到头上,乐乐干脆扭过头,一声不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