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沫楹没有再提出宫的事情,之杏也没有问沫楹为什么回来晚了。
尧国的小年是年二十五,沫楹早就和孙姑姑说好了,小年在孙姑姑那里过,这天午饭后,沫楹收拾好提前准备的礼物,便带着之杏过去了。
沫楹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只画了幅寓意平安顺遂的画,还有些手工做的糕点,并着之杏做的手工活,看着不起眼,但沫楹已经尽力了,她本就不得宠,这又快过年了,六局的人也忙,该她份例的东西,拖还不算,又减了不少,这些东西还是她和之杏硬省下来的呢!
“现在天冷,不要总做这些,你那里银碳还够吗?”孙姑姑爱不释手的看着这些东西,心疼的说道。
“够,上次您送去好多呢!”沫楹笑笑。
“缺什么,尽管和我说,那些奴才什么样子,我还能不知道?皇上年下赏了不少东西,我让秋雨给你收拾了一份,待会记得带回去!”孙姑姑拍拍她的手。
“真不用了,这几个月,拿了您不少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沫楹这话说的是真的,孙姑姑对她的好,她也明白,但是总拿东西,实在是过意不去。
“瞧你这说的,你不也给了我不少东西,我说什么了?”
“这……这不一样……”她的那些东西,不过图个新鲜罢了,谁也不缺。
“行了,你还跟我客气?你有空的时候,能过来陪我说说话,我就高兴了!”
“那可不行,我若是时常过来,您非烦死我了!就得这么隔三差五的来,这样既能得了好东西,您还能记得我的好!”沫楹笑道。
“就你这丫头鬼灵。”孙姑姑点了点沫楹的脑袋,“前几天皇上来我这里,喝了你给我的茶,直说好呢,还说要问问你做法,我打发秋雨去喊你,可你和之杏那丫头都不在,你说说,怎么就这么不凑巧?”
孙姑姑很是惋惜,沫楹却听得心惊胆战的,前几天?她和之杏都不在?那不就是出宫的那天吗?幸好是秋雨去的,要是苏侍卫去的,那结果怎么样还不好说呢!
“你也别多想,皇上也没生气,好好的天,谁不想出去逛逛,就凭你这样子和性情,皇上迟早能明白!”孙姑姑拍拍她的手,劝慰道。
沫楹愣了几秒,才明白孙姑姑想多了,咧嘴笑笑,“皇上不生气就好,前几天天气好,有时会带之杏去园子里逛逛!”
“我也是这么说的,皇上也没坐多久就走了,不过还说有空去你那里坐坐,去了吗?”
“啊?”沫楹一愣,迟疑了几秒才回答:“想是皇上忙,没来及去吧!”
孙姑姑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的事情,墨轩说了一些,这皇上也有糊涂的时候,再说他位于高位,有时候也必须糊涂,我打小看着皇上长大,他不是那不讲道理,不分黑白的,连我都知道你受委屈了,他还能不知道?只是要面子罢了,你呀,偶尔服个软,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这日子还长着呢!”
沫楹沉思了片刻,笑了笑,没说话。
孙姑姑摇摇头,“你呀,也是个倔强的!”
沫楹嘻嘻哈哈的糊弄了过去,孙姑姑的意思她懂,但以她的价值观真的很不屑好吗?你位于高位很了不起吗?你位于高位就能随便处置别人的生死吗?当然,在这个地方,能!既然她惹不起,她总躲得起好吗?原本她对皇上的印象就不好,前几天出宫,见宫外的百姓,生活的也不咋样,一个小小的员外,就扰的民不聊生,呵呵,这样的人你告诉她,是个好的,不好意思,本姑娘不信!
晚饭的酒,是沫楹亲手酿的葡萄酒,她酿酒的时候,对这里酒的浓度没有把握好,只喝了两杯就醉了。
沫楹的酒品实在不算好,絮絮叨叨个没完,净说些别人听不懂的。
孙姑姑实在不放心,就把沫楹留下了。
直到第二天晌午,沫楹才醒过来,揉了揉还有些疼的额头,见这屋子很陌生,便傻眼了,再回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她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实在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