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查到什么了?”
“你不是……”
沐萧瞪了他一眼,苏墨轩摸摸鼻子,说道:“起先,我就是好奇一个人的脾性怎么能变这么多,可查着查着就觉得有意思了,沫家依靠云家,这谁都知道,可沫老爷却是个不问事的,最大也就做过参军,还是个说不上的话的,其他就更别说了,在的地方不错,可就是个闲官,据说左相也推举过沫老爷几次,可沫老爷都婉拒了,实在是说不过去!”
“孤刚继位时,左相便推举他为鄞州的知府,孤当时也同意,可圣旨还没到,他倒告病了,说是不能远途,这才作罢!”
“鄞州可是个好地方!”
可不好吗?交通要塞,油水也足。
“你知道吗?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沫家虽出了个女儿进宫,可也没什么能帮云家的,左相却处处容忍,甚至是礼让,听说当初沫美人落水,左相曾写信狠狠的训斥过云婕妤,后来同意茹美人入宫,恐怕和这个也有关系。”苏墨轩接着说。
“也就是说,表面上是沫家依靠云家,可实际上却是云家一直拉拢沫家?”
“我看不是拉拢,都快是巴结了,云家每年给沫家的东西可不少!什么珍品古玩啊,药材啊,藏书啊,这些都有,实在不像左相那个老狐狸能干的事!”
“既然他对沫家这么好,那沫美人哥哥的病,从未听过他找寻洛神医的消息。”
“倒也找过,为什么没找到,这倒不清楚,听老七说,和云婕妤外祖母家有些关系,总之,云家对沫家是个例外,就连沫美人刚进宫时,虽未帮云婕妤做过什么,云婕妤再不满,也不敢做什么,就连落水的事,借的也是公主的手!”
“所以,你认为云家有把柄在沫家手里?”沐萧挑眉问道。
“之前我也没多想,可沫美人敢和你谈交易,没有底牌,她敢吗?”
沐萧沉思,这么一说,沫美人还真像知道什么似的。
可心里却好像不是太痛快,说不上什么滋味,却总想着,她不该知道啊!
这天下午,沫楹带着丽娘去花园里转了一圈,一进院子,见楚才人就在院子里坐着,笑着问道:”姐姐来了?怎么在院子里坐着?赶紧屋里请!“
楚才人冷哼一声,说道:”不敢,妹妹如今是美人了,姐姐哪敢在你面前摆身份?我今个来就想问问美人,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还能不能赏姐姐口饭?
“姐姐这说的什么话?可是有什么误会?妹妹先给您陪不是了!”沫楹讨好的说道。
挥开沫楹伸过来的手,楚才人讽刺道,“误会?如今这后宫还没皇后呢,就是淑妃也不太管后宫的事,倒是妹妹好心,莫非想着能者多劳,料理后宫了不成?”
“姐姐这说的哪里话?若让别人听了,不知道怎么想呢?”沫楹佯装着急的说道。
转身又对院子里的其他人问道:“可是你们做什么惹恼了楚才人?还不赶紧滚出来赔罪。”
“小主……”话音刚落,之杏跪了下来。
沫楹大惊,看看之杏,又看了看楚才人,难色道:“你……你这是做什么了?把楚才人气成这样。”
“小主,是奴婢不好,中午小主说想吃芝麻糕,正好今个膳房有,可巧楚才人的宫女也来拿膳,说是楚才人也喜欢,奴婢想着小主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就……就抢了过来!”之杏低声说道。
“你……”沫楹气急,“你跟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日里我怎么说的?今个楚才人在这里,你好好给她赔罪吧!若是楚才人不饶了你,我非你关暴室了不可?”
“不要啊,楚才人,都是奴婢的错,求求您饶了奴婢吧!求求您……求求你……”之杏边说边磕头,不过几下,额头就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