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支付能力瓶颈</p>
想要发展社会生产力，就必须攀科技树，这是左派和右派都无法否认的绝对真理。</p>
然而，在很多穿越种田流的YY之中，那些英明神武、杀伐果断的主角，往往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弄出了造纸术和活字印刷，不过几个月就建立了流水线大工厂，再用几年时间就能搞出燧发火枪和后装火炮……近代欧洲人辛辛苦苦攀了一两百年的科技树，却在某人的神笔之下，几乎是在眨眼间就统统完成了！</p>
总之，这些书中的主角们，简直就好像是个个都带了游戏系统，仿佛按了《国家崛起》的升级按钮一样：只要“呼“地一声，随着雾霭般的光幕散去，茅草屋就华丽变身为大理石宫殿，野蛮人就在眨眼间进化成火枪手，独木舟一下子变成风帆战舰，铁匠铺变成了冶金厂……</p>
与之相比，本朝太祖的“十五年赶英超美”口号真是弱爆了！</p>
事实上，对于任何一个社会体系来，攀科技树都是一项规模庞大、千头万绪的繁复工作。</p>
比如，想要从石器时代进化到铁器时代，你就必须懂得如何烧制耐火砖，寻找铁矿石，收集木炭和煤炭，还要一遍遍地试验出合适的炉温和锻打次数，以及去除钢铁中各类有害杂质的办法。</p>
但是，在一个生产力落后的农业社会里，你要拥有多么庞大的人口基数，多么富裕的财政收入，才能供养这么多长期脱产的学者和工匠，跟无头苍蝇似地去研究不知哪一天才会成功的新技术呢？</p>
更何况，这些在研究中被无谓挥霍掉的巨额资源，完全可以让你轻松组建起一支武装到牙齿的jīng锐军队，去征服更辽阔的疆土，掠夺更多的财富……如果你是一位统治者，在这两者之间又会如何选择？</p>
答案显然是不言而喻的。</p>
所以，在工业时代之前，各种技术进步基本上都只能靠工匠们的经验积累，以及偶尔的灵光一闪。</p>
同样的道理，在工业革命开始之前，人类历史上很多貌似很简单的技术发明，例如马镫、马蹄铁、黑火药、水力磨坊等等，都是要耗费以世纪为单位的漫长时间，才能一地从萌芽走向成熟的。</p>
幸运的是，在有了时空门之后，上述这一切麻烦事就统统都可以省略了——只要穿越回后世，开着丰田皮卡到市郊的五金工厂跑一圈儿，什么割胶刀、消防斧、西瓜刀样样都有。</p>
当然，西瓜刀和菜刀毕竟不是专门用途的武器，为了更好地充实文德嗣麾下的武装力量，王秋和马彤还以拍电影的名义，向一家五金作坊订做了一千个铁枪头。随后，为了增强远程打击力量，王秋又从体育用品店里搞来了一百多杆标枪，虽然枪头是钝的，但只要稍微磨一磨，也能变成锋利的杀人武器。</p>
接下来，只要再到图书馆里去转悠一番，用买废纸的价格弄一堆泛黄的旧书回来，搞初级工业和近代化农业的各种必要知识，就都是现成的了——唯一的麻烦在于，墨西哥的印第安人目前还不懂汉语，所有的工农业技术究竟该如何从纸面上落实，都只能靠文德嗣等人去慢慢琢磨……</p>
幸好，印第安人在文明升级方面需要补充的缺口，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穿越者们只要稍微动一脑筋，就能让洪休提兹干王国的文明程度，基本提升到封建时代早期的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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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美洲文明在欧洲殖民者入侵的时候，居然会表现得如此不堪一击？连非洲的黑人都远远不如？</p>
原因很多也很复杂，但归根究底可以总结成四个字：地理孤立！</p>
对于每一个文明的发展来，跟其它文明中心之间的交流，都是必不可少的。例如美索不达米亚的麦和大麦，中国南方的水稻，还有赫梯人的冶铁术，就是通过不断的交流，才传遍了整个欧亚大陆。</p>
而美洲大陆由于地理上的孤立状态，在文明传播和交流方面先天不足。与旧大陆在地理上的隔绝，使得被迫完全dú lì发展的美洲文明，在科技树的关键技术上缺口太多——没有轮子，没有车辆，没有帆船，没有牛马等牲口，不会冶炼铜铁，雏形文字（玛雅文字）在发明之后又失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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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轮子就难以运输，没有帆船就难以航海，没有文字就难以记录和传播知识，没有铜铁就无法抵御西班牙人的刀剑……带着这么多低级技术缺口的美洲文明，如何能够跟饱经千锤百炼的欧洲人展开竞争？</p>
现在，穿越者们通过双向传送门，带着海量的现代工业品来到了这个世界，轻而易举地替印第安人填补了上述低级技术缺口，然后又制造出了更多的高级技术缺口——比如，此时的洪休提兹干王国，只用了几天时间，就已经从原始蒙昧的石器时代一步登天，直接进入绿sè环保无污染的太阳能时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