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痛苦像恶魔一样死死地缠住了他,浑身就如同被万千蚂蚁啃食,四肢像被马力十足的汽车拉扯着,随时都好象要将从身体里撕离,头脑中似乎有无数野兽光影,狰狞着面容,挥舞着利爪,将他的脑细胞一个个地撕碎,毁灭。</p>
诡异的青光从他的七窍中不停地涌入飞出,每一次都使楚痕发出惨厉的哀号。不断有新生的毛发在全身上下长出,又不断的枯萎、变色然后掉落。</p>
像是被整个世界给遗弃了的楚痕,已经无力抵挡这样的痛苦折磨。嘶哑的嗓子不时地嚎出几句模糊不清的语言,像是在说中国话也像是在念英语,不过更像野兽面临死亡时的哀号。</p>
光彩渐渐散去,只有躺在地上的楚痕不断地抽搐,嘴角涌出大量发黑的泡沫,瞳孔不再像人一样是圆形的,而是变成了野兽般的橄榄形瞳孔,散发着妖异和凶残,却又带有绝望的无助眼神。</p>
凶兽的挣扎已经停止,身上的毛孔不断地渗出鲜血,手脚那冒出来的闪着寒光的锋利爪子,也渐渐开裂,突然发出微微的一声脆响,锋利的爪子裂开成无数的碎片,散落到地上。浑身那如钢铁般结实的肌肉也淡淡萎缩。</p>
那本来就已经萎缩了的皮肤突然膨胀起来,直至炸裂,‘咝咝咝’几声,发出叫人难以忍受的声响,本来已经不动了的楚痕就像一只被解剖了的青蛙,神经反射性地抖了一下,猛地弹了起来,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p>
※※※※</p>
一丝温暖的阳光轻轻地洒在雪白的床单上,洁白的床单散发出阵阵让人放松的香气。干净整齐的房间里,摆满鲜花和大个大个造型可爱的玩具怪兽,一个精美的风铃挂在房间的窗户下,随着微风摆动,发出悦耳的声音。如果没有那些与这环境格格不入,坐在床边的人的话,那么这就是一幅美丽画卷了。</p>
旺热满脸愁容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楚痕,暗暗着急。这样的情况就如同他第一次见到楚痕时的情景一样,不过当时的楚痕没有这样的惨况,如同木乃伊一般包扎起来的楚痕,没有丝毫的动弹,如果没有那显示他心跳的绿线依然在有力地前进,自己肯定会认为这个在球场上满场飞奔,似乎有着无限体力的‘巨兽’,已经就这样离开人世了。</p>
同样紧张的阿森纳队员也是很难受,看着这个平时一起打拼、一起玩乐的兄弟,这样无声无息地躺在病床上。胸口就觉得发闷,难受。</p>
和楚痕感情最好的铁哥们西甘更是难过,虽然楚痕天天欺负自己,打他的光头,使他很难堪。可是看见楚这个样子,他就恨不得楚痕马上跳起来,狠狠拍着他的头。眼前的兄弟不是一般的伤势,不是因为腿伤或是其他什么硬伤。当他去楚痕家里找他的时候,看到那恐怖的一幕还历历在心。真是太可怕了。满地的鲜血和破烂不堪的家具,到处是野兽利抓划过的痕迹,就如同看过的科幻片那样的血腥恐怖。</p>
“旺热先生,你们最好是出去。特护房间也不大,人太多对病人的恢复不好。”米歇尔教授说道。</p>
“米歇尔教授,您是医学界外伤科的权威,我想知道我的球员为什么会这样。而且这不是第一次,我在日本就……”旺热将事情一一说出。</p>
米歇尔教授眼睛一亮,急忙说道:“您的意思是这个病人以前就有个这样的怪病?那我可要在仔细一点了,椐我分析,他这样的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同样的病历。不过那都是由我国的生物学家通过特殊的治疗方式,将病人彻底治好。而现在对这种病情最有发言权的人,就是爱丽丝教授。不过她已经去了非洲考察,没有几年的工夫,恐怕是不会回来的。”</p>
</p>
“啊!爱丽丝小姐吗?她可是我们楚痕的好朋友啊。她一定会回来治好楚的。”西甘一听,兴奋地说道。一旁的旺热和球员也都高兴了起来。</p>
“呵呵,那就好,不过,椐我所知,爱丽丝小姐只要出去,就没人能找到她,更别是通知她了,每次都一样,她就像个顽皮的小精灵,当你快要忘记她的时候,她就悄悄地出现了。可是有一天你想请她吃顿饭的时候,就会发现她又静静地离开了,爱丽丝小姐真的好漂亮,身体棒极了。我也……”米歇尔老头越说越兴奋,整个人沉浸在莫明的喜悦中,丝毫没有看到身边的人,脸上渐渐浮现的怒气。</p>
“咳……咳!”旺热用力地咳嗽几声,提醒这个老头,现在还不是该意淫的时候。</p>
“哦,看看,我说到哪了。唉,人老了,就容易陷入美好的回忆中。还有什么事吗?”老脸一红的米歇尔连忙转移话题。</p>
“难道除了爱丽丝小姐,就没有可以救我的队员的人吗?就这样看着他躺着吗?整个英国就没有其他人可以治好这个可怜的孩子了吗?”旺热几乎是吼了出来。该死的老头子,那么多废话。难道快要入土的人还想不停的找乐子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