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司看到少女眼中一闪而逝的自嘲,还有强忍到倔强的委屈,微微拧了拧眉。
第一次有女孩对他露出这种表情。
这种感觉,并不大舒服。
好像他烧了她的衣服包包化妆品一样——听说那些玩意是女人的生命。
嗞啦——
他屈尊降贵地抬手,撕掉她嘴上的封条。
白贝贝的嘴巴终于获得自由,第一时间,低头,张嘴,跟吸血鬼似地咬住男人的颈窝。
她颤抖着,用一种近乎野蛮残忍的力道。
男人闷哼了声,握住她瘦弱的肩头,却出乎意料地没有推开她。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的白贝贝,差点哭了。
眼圈倔强到只是微微泛红,她死死隐忍着,咬住他血肉,才没有让眼泪夺眶而出。
她痛恨这男人,是他戳破了她这些天来一直强装冷静的面具。
她更痛恨自己,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又凭什么去保护自己想守护的人?
半晌,白贝贝感觉到牙尖渗进的甜腥味,大脑如梦初醒,失控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席先生,你知不知道做一个膜多贵?”
白贝贝抬起头,俯在他耳边,故意用一种轻佻冰冷的语气,完美伪装自己的受伤慌乱。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关怀,同情,喜欢。
那是一个可怕到会让人沉沦失去自我的泥潭,她愿永不涉足。
这辈子,她只想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