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孩脸上不加掩饰的惊讶，他交握的双手微微一松。
这事是他的筹码之一。
本想找个恰当的时机让她知道，没想到，机会就这么来了。
“听说过席老司令的妻子吗？”
“嗯，看过关于他的一部分纪录片，说他一生中娶过四任妻子。”
不知为什么，席老司令的妻子都活不长，所以才有流传的“娶一任死一任”的说法。
“陆家跟席家本是世交，我的父母亲眼见证了席老司令坎坷的婚史。他的第一任妻子，是一位大家闺秀，某天突发疾病而死。第二任妻子，据说是他此生的挚爱，他们甜甜蜜蜜了很久，那位妻子怀孕的时候，他们的感情更是如胶似漆，直到……她临盆的时候。”
陆以宸的目光沉寂下来，望向窗外。
“陆家代代从医，在全国经营了数十家医院，我的父亲更是一位出色的外科医生，每天请求他主刀手术的家属数不胜数。所以，当席老司令的妻子难产时，席老司令就去找了我父亲，请他亲手做剖腹产手术。”
“然而，我父亲主攻脑外科，对妇产科并不了解。外行人总对外科医生有误解，以为他们什么手术都会做，实际上，现代医学分科越来越精细，隔行如隔山，他们只是专心自己的领域，并非万能的。”
“但是，当时情况太过紧急，我父亲来不及解释太多，为了让席老司令放心，就跟着妇产科医生一起进了手术室，以助手的身份协助手术。后来，产妇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唯有孩子活了下来。”
白贝贝呼吸一滞。
原来，席慕凡的母亲就是这么去世的。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席老司令对席慕凡格外偏爱。
可是这件事跟陆家……
“等等，该不会席老司令把这笔账算到你们头上吧？”
“席老司令很生气，认定这是一起医疗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