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杰把两大桶黑狗血放进了厨房,出来问:“余大师!您弄这么些东西是要对付什么?”
“城西公路上的东西,成功了,记你一功。对了,那些血多少钱?一会儿我给你。”余欢欢头也没抬,还在收拾满地的符纂,她也感觉自己是画的有点多了。
“余大师!什么钱不钱的,您这不是打我脸呢吗?跟我还这么客气?”沈元杰道。
“行,反正咱们是老朋友了,我也就不客气了,谢谢哈!”余欢欢把符纂收拾的差不多了,招呼他们在沙发上坐下,“老沈!这位姐姐是什么情况?”
女人看了看沈元杰,脸上露出丝惊恐:“余大师!您也看出我身上有情况?”
废话。没情况你上我这儿来做什么?参观旅游?
余欢欢虽这么想,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道:“姐姐!我能看出来是一回事,您自己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这种事情,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你的身上的,总有前因后果。必须得您自己说是怎么回事,我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女人点了点头:“这和我们当医生的有点像,我以前是一名外科医生。后来因为工作调动,就没干了。大约是十年前,我接了一台手术,工地上送来一名从五层楼摔下来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年轻人送来的时候还有点意识,看见我们一直都在叫,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当时大家一阵忙乱,就把那年轻人送进了手术室。我们判断是内脏有受伤,就切开了那年轻人的胸腔。一打开就傻眼了,是肝脏破裂出血。赶紧准备输血,血房里当时急用的血全部都用上还不够,又去血库里调。该死的血库居然没有这款血型的血,后来紧急发动群众捐血,那也没用。年轻人最后没等到救命的血来,死在了手术台上。”
女人的脸上露出了自责和内疚的神色:“过了这么多年,我差不多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半个月前,我突然做梦梦见了那个年轻人。他的胸脯还是打开的,内脏长长短短地拖挂在身上,黑着脸,一个劲儿地对我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这个梦,我一做就做了半个月。每天晚上他都来找我,我只要一睡着,他就会出现。现在搞的我连睡觉都不敢了,顶多是白天眯一下,有时白天睡着他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