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欢看着白薇，看着她脸上的泪水，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语：忍辱负重。
这个小小的女子，白色的衣服衬托着一张惨白的脸。
小小的肩膀上扛着一个家族的兴荣衰竭。
“欢欢！我是不是很无用？没有办法振兴自己的族群，也没有办法让灵狐门继续在妖界立足。我觉得自己好没用。”白薇哭着，声音压抑，不敢大哭出声，“告诉我，你见到的灵狐门在哪里？它们还剩下多少？”
余欢欢没出声，弱弱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白薇的眼里马上露出了喜悦：“还剩下一千吗？”
见余欢欢摇头，白薇眼神黯淡了下来：“那是一百？”
余欢欢不敢说话，还是摇头。
“只有，十个了吗？”白薇的眼泪又开始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可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的声音哭出来。
余欢欢没有再摇头，她实在是不忍心告诉她，可她又是个不善于撒谎的人，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只剩下了一只。”
“什么？”白薇连流泪都忘了，全身抖动的更厉害，“这么说，我们灵狐门是被灭了吗？在妖界再也籍籍无名了吗？”
“那也未必。我的小白狐灵活着呢。”余欢欢觉得那白狐长大了，必定不会是一凡物。
“它跟你在一起？”白薇惊讶地问，“欢欢！是你收留了它吗？是你救了我们灵狐门唯一的独苗吗？它现在在哪里？我可以见见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