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坐着，抱着怀里的圆圆，没有起身，也没有开口，更没有改变自己的坐姿。
一副泰山崩于前而我自巍然的样子。
“老祖宗到！”
一声唱喏，刚刚还围在一起的火把和人，各自分开两旁，顺利整齐，快速地让出了一条通道。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妪由远而近，走了过来。
老妪也是一身的白衣白袍，唯一的点缀恐怕就是腰间的那条金腰带了。
腰带有点宽，三寸左右，末端挂着两个小金玲，走起路来，有清脆的铃声传来。
叮当叮当！叮当叮当！
很是好听。
老妪手里没有《红楼梦》里贾老祖宗的龙头拐杖，也不像她那般老态龙钟。
除了头发白了，老妪的气色看上去很不错，目光阴冷有神，皮肤也不像是老树皮那样干枯，反而光滑有弹性。
走路稳健有力，步伐轻盈，没有一点老的迹象。
这位老祖宗走近来看着余欢欢，声音冷厉，气场威严，问：“你就是那个杀了我儿子和我孙子的人？”
“不是我妈妈杀的，是我杀的。”圆圆张开双手，小小的身躯挡在余欢欢的前面，“老妖婆！有本事，你冲我来，不要找我妈妈的麻烦。”
“你？”老妪盯着圆圆，说，“你当然也跑不掉。你和你的母亲，今天都跑不掉。杀了我的儿子和我最疼爱的孙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定不会。说吧！你们打算要怎么死？”
余欢欢抱起圆圆，满不在乎地问：“你打算让我们怎么死呢？我们客随主便，你决定了，我们欣然接受就是。”
“好！爽快！”老妪摹地一声大叫，吓的余欢欢差点把手里的圆圆都扔了。
“喂！老妖婆！你大呼小叫地做什么？吓着我妈妈了知不知道？”圆圆一边帮余欢欢拍背，一边冲着那老妪吼，“你说话就说话，鬼叫什么？吓着人你陪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