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这件事情你自己拿主意。”毛远从心尖石里飘出了个淡淡的虚影，“如果你愿意看见六界妖魔鬼怪横行，人界血流成河，你就不要回神界去主持。如果你不愿意，那你就必须杀回去。”
殷成杰摇头，缓缓地摇头：“他对我再狠，可我还是下不了手。我狠不下心，毛远！我不是他，可以义无反顾地去毁灭一切。”
“知道。”毛远的虚影走过来，和殷成杰相拥，“兄弟一场，知道你重情重义，仁义宽厚。只是这种思想品德要看对谁，你对一头凶狠的狼宽容有什么用？狼会因为你的宽容而不吃你，不将你的骨头咬断，身体撕碎吗？殷成宇比狼还凶狠，但凡他顾念一点兄弟之情，当年就不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但凡他顾念一点兄弟之情，就不会将你封印，还下那么毒辣的誓言，更不会迁怒于我们，把我们三个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老二！你的仁慈，要看分对谁。”
“毛远！对不起！是我害你弄成了这样。”殷成杰托起毛远的虚影，问，“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回来？”
“老二！不要对我有愧疚，我没事。我现在这样也挺好。”毛远笑着说，“倒是你，该办的事要尽快去办。别让殷成宇把六界弄的一团糟。那样，你愧对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天上地下的所有生灵。老二！因为你的仁慈和不作为，天下的生灵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殷成杰本来还想再和毛远聊聊，听见外面传来了余欢欢叫自己的声音。
他仓促地跟毛远道别，出了空间。
余欢欢刚从床上坐起来，睁着惺忪的睡眼，问：“你去哪儿了？圆圆呢？怎么也没看见她爬上来睡？”
“欢儿！”殷成杰冲过去把余欢欢抱在怀里，“怎么醒了？睡不着了吗？”
“不是，我做梦，梦见圆圆离开了我们，去了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