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这是我一大早上菜市场里买的小黄鸡熬的汤,补,你多喝点。”
袁雪殷勤地舀了一碗,准备要喂殷成杰。
被他一手推开了。
喝什么鸡汤呀,他得赶紧离开这里,去找自己的欢儿。
殷成杰想着就要下床。
被袁雪死死按住:“大叔!你要干什么?你是要上厕所吗?”
上厕所?殷成杰下意识地摇头。
“那就不要乱动。大叔!医生说你流了很多的血,需要多补补。”袁雪舀了鸡汤,吹凉了,递到殷成杰的嘴边。
可还是被他推开了。
他不想和别的女人靠那么近,不习惯。
除了他家小女人,他谁都不习惯。
可他家小女人在哪儿呢?欢儿!我该到哪里去找你呢?
“大叔!为什么不喝?”袁雪皱起眉头,“不合胃口?”
殷成杰摇头,表示不是。
“那为什么?”袁雪正纠结,查房的医生来了。
殷成杰赶紧拉住人家,焦急地用手比划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医生是个年轻人,看殷成杰一身穿着不是太好,又是个聋哑人,顿时脸色就难看了起来,“说话就说话,拉拉扯扯地做什么?”
殷成杰抢过他手里的笔,在他的本子上写了两个字:“出院。”
“出院?开什么玩笑?”医生鄙视地哼了一声,夺回笔,“你昨晚上才进来,情况还不怎么稳定,现在就出院?要是得了什么破伤风死了,这责任算谁的?我是你的主治医生,知道你们农民工赚点钱不容易,再观察个把礼拜你再出院吧!就这么定了。”
医生说完,背着手,傲娇地一甩头,出去了。
殷成杰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