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罂初痛痛快快放完水,精神倍爽的从茅厕溜出来,经过拐角一处荆棘横生的茂密灌木丛时,一道哑声娇嗔从中突兀传来。
“嗯……啊——哼……仲郎……。”
罂初猛打一个寒颤,方才跑的太急,没注意这对野鸳鸯,眼下她是该清理门户,还是清理门户呢?
听声音她就知道,这其中之一的女白菜,准是随她一同长大的小丫鬟绿萝,一年不见,小丫鬟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明吃!
很好,看她今个不吓得男猪早早交待出去!
罂初扫了一眼露在灌木丛外,白花花和光溜溜的大腿,暗暗清了清嗓子,扬起脑袋,仰天肆意嚎唱。
“嘿……。
今天天气真真好诶,
姐姐出来溜溜鸟诶。
问姐溜得什么鸟嘞,
野生麻雀小小鸟诶。”
随后,罂初双手掐腰,仔细听闻着灌木丛中传来的激烈晃动,以及不清不楚慌乱的低低咒骂声,她继而故装着破铜锣粗犷的蛮嗓,再度抬起下巴,一展惊世歌喉。
“你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怎么飞,
怎么飞也飞不高嗷嗷~~
你寻寻觅觅,
寻寻觅觅一个偏僻的拐角,
可惜,还是被姐……逮到了!”
罂初畅快淋漓嚎着一时兴起改编的歌,时而破了高音,时而忘词干嚎,虽说这调儿也不知跑到九霄云外的哪一处,但她仍是乐此不疲使劲嚎着,好不快活。
“你是何人,胆敢在将军府内放肆,不要命么!”
直到,一道骂骂咧咧的粗犷男音响起,她垂眸瞧见一个手持大平剪的男性身影,急匆匆朝自己冲来,她才收起了世间鲜有的绝世歌喉,转过身面向他。
“——!”
罂初膛目结舌瞪圆了桃花眸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眉目清俊却面露凶相,胡渣稍长邋遢的中年大叔,久久说不出话来!
尼玛,绿萝才特么比她大上两、三岁,这姘头男最起码长她一轮,这头老猪竟然也能忍心下得去口,拱了绿萝这颗清脆稚嫩的小白菜!
“私闯将军府可是条大罪,你该庆幸我家主子今日不在,不然……哼!还愣着作甚,还不快些滚。”
大叔见来人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半句话也不敢说,他这才放下心来,今日不小心被人撞见,无论是责罚还是其他,他仲盛都不在乎,只要不连累他的绿萝就好。
罂初听他大言不惭,不禁收起惊呆的表情,板起脸,侧过身双手环胸,斜睨着他:“请您老先把裤腰带系好了,再来教训本姑娘也不迟。”
说罢,见他手忙脚乱将腰带捣鼓系紧,罂初蹙着眉,朝着窸窣声响不止的灌木丛叫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