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在我面前现原形,不然我一个控制不住……可怪不得我!”罂初退一步站定,几不可闻飘出声来。
随后她又摩挲着掌心,回味方才细腻的手感,突然崩出来一句:“你怎么不掉毛?”
白球球是猫科,冷狐狸是犬科,按理说,这个季节喵喵汪汪都掉毛才是,他怎么不掉毛呢?
“本公子是狐狸,不是狗!”冷旎夭忍无可忍,极其暴躁地吼了一声。
罂初被他吼得莫名其妙,她只是问他掉不掉毛,哪有说他是狗?不对,难道……
“好你个死狐狸,你是不是也会读心术?!”
现在回想,方才进门时,她在心里吐槽小万俟闻乾不干净时,他分明还笑出声来呢。
被她拆穿的冷旎夭,不急不躁地半卧回了榻上,故意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矫情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罂初愤然仇视着他那副天生欠蹂躏的模样,对他狠狠翻了个大白眼,又寻了个凳子坐下,“说罢,想谈什么交易?本姑娘洗耳恭听。”
反正他跟某兽一样会读心,在他面前打什么小九九都白搭!
冷旎夭含笑拨弄着几缕碧海黛蓝的缎发,似漫不经心地道:“你会爱上他么?”
罂初闻言一怔,神色懵懂,直接回望冷旎夭,不解地问道:“他?哪个他?万俟闻乾么?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本公子说的是墨,你会爱上墨么?”冷旎夭忽地坐起身来,媚色天成的容颜渐冷。
他绝不相信,在面对那张美到无可挑剔的面孔时,会有人不动心,他永远都记得千年之前,当自己奄奄一息时,他对他伸出的手,对他展露的笑颜,那刻在心上的一幕幕,他永远不会忘记!
罂初看着他一脸含春,神色荡漾的发骚模样,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不会,爱上那样的人,完全就是自找虐身心,我这么爱自己,爱生活,爱这条贱命,怎么可能飞蛾扑火呢?”
“如果你将来爱上他了呢?”冷旎夭明显不信。
罂初闻言失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啊?”
她弯了弯微眯的桃花眸,眸中却渗着前所未有的冰冷幽光与狠戾的坚决:“如果真是‘三生有幸’爱上了他,那你也大可放心,我绝对会毫不犹豫斩断情丝哒。”
若先爱上不该爱上的,必执念成殇。
在爱情方面,只有那人对她付出十分真心时,她才会伸出触角进行试探,回应,最后确定那人无害,她才会慢慢拔掉身上的刺,打开周身的保护壳,一点点付出她的真心。
所以她十分确信,她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心有所属的男……兽,而自找苦吃。
但罂初万万没想到,在很久的以后,她今日的一席话,竟然会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