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风雨轩茶馆。
罂初悠游自得的坐在精致的雅间里,沐浴在温煦的日光里,喝着上好的碧螺春茶,好不快活。
“呯”的一声,雅间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粗鲁的推开,花葬浑身充满戾气,坐在对面,带来了打听到的消息。
“温雅出生在曜辰南方偏远的小山村里,五岁父亲病故,母亲名叫荣娘,七岁那年,改嫁给曜辰城里的一个名叫刘亩的屠夫。
起初一家人的日子过的还不错,后来她养父染上了赌习,没多久就散去所有家财,在外面欠下一屁股债。
刘亩哪里有钱还,只得将十岁的温雅变卖到宰相府,才还了债,跟荣娘改头换面重新做起了小生意。
温雅虽年纪小,模样却是出落的漂亮,深受景老夫人与景老爷的喜爱。
宰相府里头多少有人见着眼红,明里暗里争宠上的丫鬟不在少数,而景夫人最为看她不顺眼。”
“景老爷对她有想法?”罂初淡然自若的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插了一句嘴。
花葬一怔:“你怎么知道?”
罂初轻嗤一声:“没有几个老男人不爱小嫩草的,明着喜爱宠爱,还不是想着把她哄上床。”
花葬一口喝完茶,紧紧握起茶杯,满眼阴云的点了点头。
“没错,景老爷生性风流,早有要了她的想法,因为景夫人那边死活不同意,景老夫人私里护着她,景老爷别无他法,也只能看着眼馋。
但景夫人生在深宅大院,到底是个心狠的,私下不仅让下人处处为难她,还特意分明管事,每日只给她一些粗糠馊水吃食,让她做府里最累最重的粗活,犯一点点小错,就板子招呼着,硬是让她好几月都瘫着。
在景府的四年里,冻了,忍着,病了,熬着,但就在她十四岁那年,却被……!”
“被男人欺负了?景赐?”罂初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花葬稍稍讶异的看了她一眼,凤眸冷冷眯,继续接着说了下去。
“没错,连他老爹都没想到,眼馋了整整四年的女人,竟然被自己的大儿子给惦记了。
景赐那个畜生偷偷强占了她,特意为她建了一座院落,还想将她纳为侧室。
但温雅本就身份卑微,出身贫寒,哪里配得上宰相府的嫡子,而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之前最疼爱她的,却听信景夫人谗言的景老夫人。
少了景老夫人这个靠山,景夫人更是张狂,连同景赐的正妻纳兰珠,带着一众护院闯了进去,直接将温雅活生生的丢进了后花园的深井里,淹死了!”
……
许久,花葬一脸阴冷地抬起头,看着垂下眼眸,优雅淡然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他眼前的罂初。
他凤眸一眯,挥手掀翻面前滚烫的茶水:“你们这些豪门富家小姐,还真是冷血,我说这么多,你竟然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