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初拍了拍他的肩头,爽朗一笑:“放心,我自有法子对付他们,你先下去罢。”
王遇看了她一眼,刚想说什么,却想起自己本就是个做下人,哪里能管的着与主子同坐级别人物的事情,于是守好自己的本分,施了退礼,转身下了楼。
……
王遇走后,罂初收起了脸上笑意,神色淡然地拿起桌上茶壶,到了半路,却又放了回去。
她抬首,重新勾起嘴角,望向冷旎夭。
后者则是一脸了然的轻嗤一声:“怎么?又有事求本公子?”
罂初乖巧的点了点小脑袋:“嗯,有酒么?烈酒。”
“怎么,还想给自己壮壮胆,你若真要去,本公子绝对不拦着你?”冷旎夭轻挑眉眼,示意祭凛将酒拿来。
祭凛恭敬的颔首,从一旁精致细雕的木柜里,拿出一个青鎏汝窑瓷的酒瓶,朝罂初走过去。
还未等他走到跟前,罂初轻轻一嗅,闻着那醇香清雅的浓重酒味的芳香,便知道那是供奉给皇家的琼浆玉液酒。
她回头,眉开眼笑地看向优雅品着茶的冷旎夭:“这可是供奉给皇家的东西,今儿倒是借了光,便宜我了呢,谢啦。”
冷旎夭抬起狐狸眸子,倨傲地睨了她一眼,轻哼一声:“这算什么好东西,比这更好的玩意,本公子多得是。”
切,这才发现他的好,他的厉害,想巴结他是么?
哼,真是令人又讨厌又市侩的女人!
罂初看着他那矫情傲娇的男人,又想起妖兽魔神与白球球的样子,想来是什么样的主子,出什么样的下属啊。
她无奈笑了笑,接过酒,就着自己的茶杯给自己满上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随后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壁边缘,想着傍晚冷旎夭在餐桌上见到荼蘼时的情景。
……
“你就是那老秃驴的徒弟,我还以为是什么开了法眼佛曈的高僧呢。”冷旎夭轻挑着眉,看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假和尚,高傲的轻嗤笑道。
荼蘼吃鸡腿的手一顿,有些迷茫的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罂初眸中精光一闪,掩住心里激动不已的欣喜,带着试探着口味问道:“什么是佛曈啊,他不是有眼睛么?”
冷旎夭轻蔑冷睨她一眼:“佛曈乃是佛家心眼的最高境界,说不定他若开了佛曈,会让你回到原来的地方呢。”
听他这么一说,罂初再也掩饰不住心里的喜悦,急忙问道:“当真,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为真,本公子从不骗人。”
冷旎夭见她一副恨不得早点回去的着急模样,眸光不由自主地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