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告诉墨!”
冷旎夭阴沉着一张脸,刚想坐起身来,谁知身子忽然一阵乏力,他又重重的跌了下去。
罂初见他那副略显慌张的模样,没来由地敛去唇边丝丝笑意。
“你既然喜欢他,既然怕他知道,为什么允许别人去碰你,不觉得对不起他么?”
面对她的冷声责问,冷旎夭一时愣怔,下刻便连忙急口反驳:“你一个女人懂什么,世间哪个男子没有生理需求的,不懂就管好你的嘴,别给本公子瞎说。”
真是可笑,他又不是上了男子或女子,只是让别人帮他纾解纾解而已,又有什么错?
难道因为他喜欢墨,就要为他禁欲上千年,一直守身如玉么?
若是禁欲上千年,他不得活活憋死!
妈蛋,她懂得身为男子的痛,男子的苦,男子的不得已么?
不懂就别瞎比比!
听他这个一说,罂初立马笑了,只是唇边勾起的笑意,多了几分刻薄与疏凉。
她冷声讥诮道:“世间男子有生理需求,那女子就没有么,为何她们可以为了心爱的郎君可以守身如玉,而你们却不能为心爱之人守身,敢情你们这些男子,还不如世间的弱女子。”
冷旎夭被她说的一时哑口无言,却仍是下意识地反驳:“男子与女子怎能相提并论,男子是天,女子只不过是……。”
“是什么?是地上的尘土?是一时新鲜的衣服?还是若有若无的空气?冷旎夭你可别忘了,若是我把身体给了你,最后你还不是披着女人的皮囊,雌伏他身下么。”罂初忽然出言打断他。
冷旎夭动了动嘴唇,口气很不好:“本公子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管,你,你突然发个什么疯,中邪了你啊!”
方才不还是好好的说说笑笑的么,怎么一眨眼就开始发疯了,他还没怪她伤了自己的小兄弟呢,她倒是指责起他来了呢,真是不可理喻!
“发疯?哈哈,我倒是想发疯废了你们这些借着一堆理由,肆意纵情的渣男们呢,你既然看不起女子,有本事别吃地里种的粮食青菜,看会不会饿死,有本事别穿衣服,大街上裸奔去,有本事别特么呼吸空气,看你会不会窒息而死,我就呵呵哒了,离开了女人,你们这些男人怎么能出生来到这世间的?”
罂初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但她只知道自己心里有一股郁气,实在憋得慌,就想狠狠骂上一骂。
待骂完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本想压抑一下自己的情绪,却不可避免地闻见残留在空气中的腥浊气息,她瞬间觉得自己还没骂够。
罂初将手里拿着的衣衫,朝床榻上一甩,直接站起身来,冷冷眯起的幽凉桃花眼,闪过一丝凌厉阴鸷的寒意。
“甚至有些禽兽不如丧尽天良的东西,仅仅为了体验不同的情趣,荤素不忌,男女混搭,怎么舒爽怎么刺激怎么来,纵使乱了伦常,还是觉得自己的下半身感受最重要,到时候做出了感情,总觉得只要一句‘我们是真爱’感人肺腑的话一出来,就可以完全不管不顾的继续下去,但他们可曾想过那所谓轰轰烈烈可笑的爱情,会生出怎样残疾或智障的结晶,可曾想过爱着他们的家人,可曾想过曾经许下诺言的……。”
“小姐姐……?”
“小初初……?”
“罂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