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球球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脑海中冒出无数了问号。
他们两个看起来都是公的耶,为什么也可以做床笫之事?
还有方才那个长的挺漂亮的小男孩,为什么会用嘴咬冷狐狸?
床笫之事不应该在床榻上做么,为什么他们跟连体婴似得,一会趴在桌子上,一会又滚到地上,不嫌脏么,不嫌累么?
做那些事情难道不该是飘飘欲仙、销魂蚀骨的感觉么,为什么趴在那头黑熊精身下的白斩鸡,会叫的如此地惨烈,如此地刺耳?
不,他们一定不是在恩爱,白球球想:那头黑熊精,一定是在对弱小的白斩鸡——行凶!
嗯,俗话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光天化日,这头面目狰狞凶残丑陋的黑熊精,竟敢在尊主管辖的地盘下,强迫白斩鸡,实在太过分太嚣张了。
而它作为同样白姓的白大护法,怎能眼睁睁看着白姓的白斩鸡……任、熊、凌、辱!
白球球大大的猫眼一眯,猫爪一点,纵身一跃,一下子就跳到了黑熊精猛烈撞击的肤色偏白些的——屁股上。
但见下刻只听见“唰唰唰唰”几道皮肉与利爪的相交,刺入血肉的破裂声,以及粗犷与娇软的厉声尖叫声,骤然从三楼上等厢房壹号房间里传来,瞬间惊起楼里蓝颜鸳鸳无数!
“啊——铁哥!血血血血血……。”某个娇弱的白斩鸡,尖声喊了几下,最后直接晕死过去。
“嘶——哦——呃……!”某个黑壮健硕的黑熊精,先是吃痛一声,随即一泻千里,然后“咻”地一声,瘫软了下去,再也起不来了。
赵铁似乎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屈膝跪在地上,用手拨弄了几下,没反应,他不死心的继续撸动了几下,结果还是没反应!
这时,娇弱的乔枼迷瞪瞪地清醒了过来,触目就见他的铁哥,正拼命撸着方才弄的他死去活来的大宝贝。
“特哥,你这是咋了?”乔枼轻声问道,朝他爬了过去,想一看究竟。
谁知平时对他宠爱有加的赵铁,却连理都没理他,直接一巴掌将他甩到一边去,继续埋头苦干。
“哼,活该废了汝的孽根,敢在吾眼皮子底下行凶,就要得到该有的惩罚!”
一道奶声奶气的稚嫩软音传来,两人循声一望,回头就看见一只故作优雅高贵的小白猫,正用爪子挑开茶壶盖,把沾满血腥的猫爪子,在里面使劲搅和了好几下,又撕扯下幔帘的纱巾,满脸嫌恶的擦拭着。
然而,饶是平时战场厮杀时,眼都不眨的铁骨铮铮的赵铁,或是在风月场里呆了五六年,早已练就了遇事处变不惊,还能与各类恩客谈笑风生的乔枼,此刻都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这白猫会说话?
还满脸带着嫌弃蔑视的目光,斜睨着他们俩——自个却在洗爪子、擦爪子?
白球球直接翻了个大白眼,送给两只惊呆了的黑熊精与白斩鸡,随后“扑棱”一声,展开了雪白的翅膀,仰着头以无比高不可攀的姿态,施施然飞出了厢房。
“猫、猫、猫……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