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慢点吃,小心别噎着了。”罂初往盘子里添着小鱼干,试探的问道:“你去哪玩了,好玩么,遇见到谁了?”
“汝怎么知道吾出去玩了?”白球球边吃边道。
罂初翻了个白眼,刚才它一进门就喊那么大声,除非她聋了,才听不见罢。
“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你快说有什么好玩的,我呆在这里都快无聊死了,你说出来怼怼我罢。”罂初一脸兴致盎然,毫无可信度的谎话,张口就来。
虽然白球球脑袋不抬一下,一心全在香脆的小鱼干上面,但它在进食的时候,只要拿出好吃的,绝对百问百答。
这不,罂初手一伸,白球球立马一口咬住新添上的小鱼干,边嚼边愤愤地道:“什么好玩的都没有,吾就下去逛了逛,就被一个不长眼的大冰块逮到了,然后唔……好好吃。”
大冰块?
云竹?
祭凛?
罂初沉着片刻,挑眉道:“那人我认得么?”
“吾怎么会知道?”白球球白她一眼,然后像似想到了什么,道:“但他主子汝应该认得,他主子还认得吾主呢,好不可思议唔!”
罂初了然勾了勾唇,心道抓白球球的人,一准就是云竹没错了。
但云念竟然会认识微生熠墨,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难道云家有什么地方直通寒窟内部,云念误打误撞闯了进去,然后一人一兽,一见如故,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呸呸呸,打住打住!
罂初摇了摇头,抿着唇愤愤不平道:“那个浑身冷冰冰,长得又高又壮的冷面神,一定用了残酷的手段,折磨你了罢,该死,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他的!”
荼蘼虽然被白球球‘死而复生’的一幕,惊呆了老半天,但听见罂初说要杀人的时候,某僧的职业病又犯了:“女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切不可……。”
“你闭嘴!”
罂初横了荼蘼一眼,嗓音幽凉而冷戾:“你可知道当初就是他把我打下万丈悬崖的,若是不遇到了球球与尊主,我此时早就是一滩白骨,哪有功夫给你做红烧肉吃!”
俗话说,吃人嘴短,荼蘼吃了她两顿红烧肉,心里还是底气不足的。
他扭头看了花葬一眼,想让两日床友为他打打气。
谁知后者全当没看见,上前一步站在罂初身边。
荼蘼瞬间心哇凉哇凉的,却仍是坚持道:“女施主此时不是好好的么,得饶人处且饶人,或许那位男施主,只是无心之过过过过……放放开贫僧,快放开贫僧,贫僧要冷死了!”
“你一个大男人也觉得冷么?”罂初冷哼一声,放开他。
随即抬手将体内的寒气,全集中在右手之上,一朵冰莹剔透的凝冰花,赫然绽放在洁白如玉的指尖,满室的温度瞬间降到零点。
花葬与荼蘼两人都在瑟瑟发抖,罂初跟没事人一般,斜勾着唇角,讥凉嗤笑道:“这种冰冷的程度,纵使在衣不蔽体的情况下,我一个小女子也在崖底整整‘享受’了一个月,都习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