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裳满脸甚是疑惑,他歪着小脑袋,与身侧的娆画对视了一眼,笑眯眯地颔首道:“嗯,好,但是夭哥哥,小裳平时总可以去找小姐姐玩的罢?”
冷旎夭掀开眼皮,冷冷看了他一眼,带着浓浓的警示:“不准对她打歪主意,否则休怪本公子将你打回原形。”
说着,他顿了顿,神色幽冷地扫射众人一眼,再次冷声道:“你们也是,今后谁都不准对她无礼,明白么?”
此话一出,四人皆是心下一震!
他们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主子的转变如此之大?!
虽然心底这般想着,但见冷旎夭眼中浓浓的警告之意,四人也不敢多问,沉默了片刻,祭凛与锦歌各自离开只剩下娆画与涟裳两人。
娆画抿了抿唇,走上前,迟疑地开了口:“主子,楼主那边……?”
“放心,罂初不会让墨罚你的,等会她回来,你听她指示便是。”冷旎夭拈了颗蜜饯,塞在嘴里,神色淡然的说道。
娆画心中又是一惊,脸上写满了诧异与费解。
方才一听罂初说打了楼主,他们实在怕殃及池鱼,立马就逃了个欢,谁知一回来,屋里除了门以外,其他摆设的物件,竟然整整齐齐,一点损伤都没有。
而此时眼见自家的主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却在提起罂初时,语气中竟有一丝丝柔软,甚至还为她来警告他们。
他那颗隐藏之下的八卦心,实在是想知道,罂初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迷惑了自家的主子?!
娆画定了定心,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小初初她……。”
“我怎么了?”罂初忽然凭空出现在绯烟宫里,径自一点都不客气的走到床榻边的小桌子前,拿了一颗蜜饯,塞进嘴巴里,又一屁股挤开愣怔的娆画,做在床沿上:“冷狐狸,你身子可好些了?”
冷旎夭抿了抿唇,失神看着眼前分明一副承欢过后模样的女子,神色变得晦涩复杂起来。
他心头一阵刺痛,轻轻摇了摇头:“无事。”
然而罂初明显不信,但见他那副生无绝恋的样子,一边扣上他的脉搏诊脉,一边解释道:“你别误会,我除了被他啃了好几口,别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看,我身上的衣衫,还是原来的那一件。”
冷旎夭没想到罂初会主动与他解释,心中隐隐锥心的刺痛,稍稍缓和了些,他苦涩一笑,摇了摇头。
“我已经不在乎了。”
罂初微微讶异了一瞬,随即勾起唇,拍了拍他的手,笑道:“能放下也是好事,正好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好好疗伤,如果很痛苦,你可以试着发展另一段新的感情,但是,不要放纵自己,也不要不爱惜自己身体,不要让自己后悔。”
冷旎夭倏然抬眸,看着她云淡风轻的脸上,有片刻失神。
“为什么还要关心我,如果不是我的任性,你也不会被墨摧残成这个样子……。”
罂初抬手摸了摸红肿结痂的嘴唇,又摸了摸还未来得及包扎的耳垂,忍着痛,没心没肺的笑道:“没事,他伤得也不轻,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