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初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她抬手就封住了他的听觉。
听得到,看不到,吃不到,还不如不听。
但见云竹猝不及防被她一击即中,随即恼怒的大手虚空一抓,将掉在车厢上的银光软剑吸附到手中,侧手一转,便再次朝她刺去。
罂初当即侧身一躲,又抬手当着他的面,封了自己的听觉,与此同时,指了指瘫坐在一旁满头密汗面色潮红的云念,又指了指自己与他,尔后无奈的一摊手,耸了耸肩。
其中的意思很明显,他让她这样干的,她也没办法。
趁他愣怔质问的望向云念的同时,罂初拿出抽屉中的茶洗(洗茶的瓷盆),弓着腰将云竹推出了车厢,又指手画脚的让他在这里守着。
随后,她来到小河边,舀了一茶洗清水,复又原路折回。
罂初走到马车跟前,撩起帘子的一角,将盛着水的茶洗,轻轻推了进去:“大部分药效替你逼出来了,我已经封了云竹跟我的听觉,你可以尽情……发挥,水里我加了几片薄荷叶,里面有布巾,嗯……应该能勉强遮着气味。”
最后的一句话,罂初说得极小声,但还是被云念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她话中嫌弃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他弄成这样,其中一半的责任,难道不是她么,竟然还跟嫌弃他!
云念咬咬牙,刚想说些什么,又想起她封了听觉也听不到,便索性不浪费口舌,拿过茶洗净了手,这才解开腰带,褪去亵裤,将快要爆炸的小小念,释放了出来……
罂初一转身就看见身后的云竹,死死盯着她的动作不放。
她对他晒然一笑,便走到一旁的树荫坐下来,尽量忽视慑人冷戾的目光,盘膝调息。
云竹一瞬不瞬瞪着她足足有半刻钟,尔后才转头看向微微晃动的马车,神色复杂而深黯。
……
又过了半个时辰。
正静心调着息的罂初,突然觉得肚子好饿。
她缓缓睁开眼,看了眼一直守在马车三米开外的云竹,又看了看还在晃动的马车,起身朝河边走去。
不一会儿,她就一手拎着两条处理好的鱼回到树荫下,找了些枯树枝,生火,烤鱼。
罂初拿出自备的调味香料,均匀的洒在“滋滋”流着油脂,发出诱人香气的鱼肉上,粉红色的鲜嫩鱼肉,一点点的变白,渐渐烤成了焦黄色。
一时间,整个小树林里,都是浓郁的鱼肉鲜香气。
罂初烤完一条,又把另一条架在做好的架子上,低头闻了闻无比焦香细嫩的鱼肉,慢吞吞的开始吃了起来。
“咕唧——!”
罂初吃鱼的动作一顿,抬眸望向背对着自己的云竹,讥诮的笑了笑。
为了防着她,连晌午饭都不吃,果真是爱情饮水饱,但有本事他肚子别叫啊!
嘿嘿……
罂初飞快吃完一条鱼,拿起一片大叶子,使劲往架在木架上的烤鱼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