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都是钱呐，扔了她还得花钱买，最近她穷得叮当响，沈妄言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让她心里头不痛快吗？
“你那是什么眼神？”沈妄言看到柳非烟眼中散发的戾气，淡声勾唇。
“饭吃完了，沈总体验完了平民生活，是不是该回自己家？”
有钱的是大爷，她何必跟一个不懂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呕气？
等她缓过神，发现沈妄言去到卧室，拿起她和柳善的合照看得仔细。
照片上的姐妹花笑容灿烂，柳善笑的时候露出可爱的虎牙。说起来，这两姐妹长得并不像。
沈妄言眸色微黯，拿着照片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柳非烟却温柔了眉眼：“回家时发现家中一扫而空，就连全家福那么珍贵的照片也没了，这张照片还是我和小善回来之后拍的。我家小善很可爱吧？”
沈妄言微微颔首，他觉得柳非烟更可爱一些。
“你父母去世的时候你多大？”沈妄言垂眸看向身畔的女人。
他查过关于她的资料，但还是想听她自己说。
“十三岁，那时还不懂得保护自己，我大伯一家又是吸血鬼，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爸妈留下的珍贵东西都被夺走。”柳非烟说着又笑了：“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后来实在是气不过，找了混混把我大伯狠揍了一顿。”
那时候就发现，靠任何人都不如靠自己。
沈妄言眸色复杂地看着柳非烟。他知道她一向诡计多端，可是听她提起那些过往，又觉得她把自己变成这样很好。
他如果能早一点遇上她，如果……
“你这是在对我用苦肉计？”沈妄言深眸半眯，锋芒乍现。
柳非烟笑意加深：“沈总变聪明了。”
她这话招来沈妄言的一记爆栗伺候。她被打得有点头晕，却也不敢吱声。
“沈总还在记恨过去我做过的事吗？”柳非烟摸摸头，小声问道。
“恨不能嚼碎你！”沈妄言说着，突然张嘴，狠狠咬上柳非烟的肩膀。
柳非烟不料他说来就来，被他咬了个正着。
她正想推开他，他却退开一步，“这只是开始。柳非烟，你等着接招！我会让你知道，要在这个世界生存，权势代表了一切，你得向我低头，俯首称臣。”
他说着举步走远。
柳非烟怔了一回才反应过来，追到门口道：“你干嘛拿走我跟小善的照片？”
她们姐妹的合照只有这一张，珍贵得很。
沈妄言根本不理踩她，就这样走远。
“土匪！”柳非烟低斥一声，用力关上门。
本来之前不开心，沈妄言这个野蛮人一来，她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沈妄言晚上回到梦园后，直接进了主卧室。
黎文泽随后跟进门，就见沈妄言倒在床上，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照片，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笑容。
他凑上前一看，顿时了然。
除了柳非烟那个女人能让沈妄言露出这么白痴的笑容，谁还会有这样的本事？
不是说要把柳非烟折磨得死去活来，打下炼狱永不超生吗。现在看着人家的照片花痴，这哪还有沈公子该有的傲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