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烟雨,真巧呢,又碰上了。”程茨灿笑如花,一袭火红色的风衣衬得她人比花媚。
“程茨,你有完没完。一年了,这样的把戏你还没玩够吗?”夏烟雨火大地低吼。
程茨却笑眯眯地打量夏烟雨的脸,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啧啧啧,你还真为了妄言一句话把自己整成了锥子脸。对了,这部戏有很多打戏,你不怕你的假下巴被打歪吗?”
她说着,笑得花枝乱颤。
夏烟雨被程茨的一席话堵得说不上话。说实话,她当时确实太冲动。凭什么一模一样的脸,却是她去整容?
为什么不是柳非烟去整,为什么她会选择做这样的傻事?
每每想到这件事,她心里头就憋着一股极重的怨气。偏偏程茨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往她的痛处戳。
夏烟雨心里头不痛快,又怎会让柳非烟坐壁上观?
她伸手,一把将柳非烟拽到程茨跟前:“程茨,你应该看看柳非烟的这张脸!”
如果她能把程茨和自己拉到同一阵线,一起对付柳非烟,那岂不是一件很爽快的事?
柳非烟不得已正式面对程茨。
程茨在看清柳非烟脸的那一瞬间,脸色青红皂白,别提有多精彩。
柳非烟只是神色木然地看着程茨,呆呆傻傻的样子,也不开口打招呼,乍一看就像是个木头美人。
“柳非烟,这位是程茨小姐,还不跟人打招呼?人家可是程家掌上明珠,身份矜贵得很。”夏烟雨急于拉柳非烟下水。
柳非烟却是目光呆滞地看一眼程茨,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程茨和夏烟雨面面相觑。
夏烟雨不明白柳非烟这唱的是哪一出,更在揣测柳非烟害怕程茨,吓得不敢说话。
程茨却另有想法。
本来看清柳非烟那张脸的一瞬,她心里头非常非常不舒服。但看到柳非烟眸色呆滞、神色木然的样子,又觉得这个女人木讷得很,顶多就是个木头美人,没什么威胁。
其实,这也是柳非烟想要达到的目的。
一个夏烟雨让她疲于应对,如果再加一个程茨,她将腹背受敌。
唯一的方法,就是要让程茨觉得自己不是威胁。所以,演喽。戏里演,戏外还演,看看谁的演技好。
这不就是一个拼演技的时代吗。
夏烟雨摆明是想拉程茨一起来对付她,在此之前,她唯有先出招。
不行,情敌太多,生命没保障。
有金主资源不用是浪费,对不起沈妄言的那张脸。
等拨通了沈妄言的电话,她嗲着嗓子喊了一句:“亲爱哒……”
沈妄言正在签字的手硬是抖了一回。他轻咳一声:“好好说话!”
吓死他了!
柳非烟见撒娇卖萌这招没啥用,索性噼呖叭啦把自己在片场遭遇两个可怕女人的事全部倒出来。
“亲爱的,你倒是给句话。”见沈妄言不吱声,柳非烟不满。
“你希望我说什么?”沈妄言摸上下巴,眼底闪过一点笑意。
这丫头还算是长进了一点,有难知道找他这个靠山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