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秋云烦燥地抓头发:“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就那样。有时真想离开这个圈子,再也不回来了。”
柳非烟一愣:“是不是左岸……”
“别提他了,烦燥,我挂了,你有事给我电话,我带你去血拼。”商秋云一听到左岸的名字,就把电话挂了。
最近左岸不再像以前那样黏她了,整天神秘兮兮的,也不知在干嘛。有一次听人说起他跟一个长相柔美的女孩子走得近,左岸一向有女人缘,她能够说什么呢?
一年时间了,她和左岸介乎于情人和朋友之间。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大概就是这样吧,她甚至连在乎的资格都没有。
柳非烟听商秋云的语气,就知道商秋云和左岸之间也出了问题。
至于她和沈妄言之间就更不用说了。甜蜜的时候那么甜,沈妄言好像也能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即便如此,他也一样在她忙碌的时候和其他女人在外面大秀恩爱。
晚上十点,柳非烟上床睡觉。感情生活再不顺遂,也得休息好,她早已不是那个为了爱情和男人茶不思饭不想的女人了。
她很快有了睡意,这时有人压了上来,她睁开双眼,在黑暗中也认出这是沈妄言。
她开了床头灯,灯亮的那一刻,两人都有点不适地闭了闭眼。
看着近在眼前的男性脸庞,柳非烟突然感觉有点陌生。明明不久前,她就在电视屏幕上看过他的这张脸,那张脸高贵冷艳,冷漠疏离,眼前的男性脸庞却情意绵绵。
因为离得近,她闻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他是特意洗过澡才来的……
沈妄言被柳非烟探究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心不断往下沉。
“怎么了。才十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吗?”沈妄言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想亲亲她的脸,感受她的温暖。
柳非烟下意识地避了开去,沈妄言的吻就这样落在她的发间。
她的声音若有似无地飘进他的耳中:“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沈妄言心一紧,他爬上床,把她捞进自己怀里:“非烟,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什么呢,告诉我你和韩如意参加宴会只是作秀吗?还是说外面的流言蜚语你没办法处理?你是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就你沈妄言的能耐,如果不想看到流言漫天飞,谁敢挡你的脚步?!”柳非烟打断沈妄言的话。
沈妄言一滞,他居然没有办法反驳她的话。她一向聪慧,一向通透,又怎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
“爷爷身体不好,最近联合老董事成员联手逼我,韩氏那边也在频频动作。我要顾及爷爷的身体,还要顾及韩家搞小动作。非烟,你别像他们一样好不好?我很累。”
沈妄言无力地靠在柳非烟身上。
“是我让你累吗?”柳非烟无声低喃。难道说,也是她在逼他、才让他这么累吗?
如果是,她可以退出这个是非圈,她最不希望的就是成为他的负累。
沈妄言突然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柳非烟:“不是你,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压力。非烟,我送你出国好不好,等过了这一段时间你再回来。等你回来的时候,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