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柳善最先缓过神,去到柳非烟身边,挽上柳非烟的手臂:“姐今天满25岁了,太高兴,喜极而泣了对吧?”
“小善,你怎么回来了?”柳非烟胡乱地抹去眼泪,想笑,眼泪却不停地流。
柳善忙着帮她擦眼泪,俏皮地回道:“姐生日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回来?”
事实上,是沈妄言说要给柳非烟一个惊喜,她才特意赶回来。
有柳善陪在柳非烟身边,柳非烟纷乱的情绪终于平复。
她切了生日蛋糕,自己拿了一小块,坐在一旁小口小口的啃,像是小仓鼠。
柳善看到沈妄言定格在柳非烟脸上痴痴的眼神,小声提醒:“不是说闹矛盾了吗,现在是好机会,赶紧哄回她呀。”
沈妄言还是不敢接近柳非烟。
柳善见状,索性把他推到柳非烟身边坐下。
柳非烟一见是他,就想起身,被柳善强势制止:“姐就在这儿坐着。家里小,都没地方站了。”
柳非烟就默默地吃蛋糕,没看沈妄言。
等到她缓过神的时候,发现室内回复了安静,所有人都走了,包括柳善。
沈妄言这辈子没试过这么紧张,他局促地坐在柳非烟身边,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
柳非烟终于是啃完了那一小块蛋糕,看向沈妄言。
她和他都逃避了这么长时间,是时候聊一聊一些往事。
哪怕早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要开口的这一刻,还是很紧张。
她觉得人就是欲-望的生物。没得到的时候特别想要,得到了之后想要更多,更多之后又想再多要一点儿。
她从来没觉得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煎熬。她得到了他,也得到了他的所有,如今她却要把她所得到的一切都交回去。
“我爸妈的死是你一手策划的是吗?”良久,柳非烟开了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只是意外。我想抓你母亲过来,想问清楚是不是她介入了我父母之间。”沈妄言声音有点抖,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这是我在沈寒那里找到的照片,这就是他珍爱的女人,就是这个女人让沈寒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