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岸犹豫的那一瞬间,商秋云开车驶入风雨中。
没多久,她的人、她的车和夜色融为一体,消失在左岸的视线范围。
左岸呆站在雨里好一会儿,看着密密麻麻的雨幕发呆。脑子里一片混乱,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他不知自己站了多久,直到头晕脑胀,才失神地折回客厅。
他抹去脸上的雨水,看向手里湿透的离婚协议书,呆坐在沙发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甚至如商秋云所说,他在这场婚姻里过得不怎么快乐,甚至也不只一次想过离婚的可能性。
这一天真正来到的时候,他却难受得快要窒息。
第二天黄肖等到九点半还不见左岸的踪影,忙给左岸打电话,却无人接听。
左岸不是这么没交待的人。他再给片场那边打电话,知道商秋云没有任何不妥,他才安了心。
因为十点还有一个会议,他打不通左岸的手机,索性打给商秋云。
“黄助理,你去别墅看看吧,他兴许还在家里。”商秋云想起昨晚的事。
左岸当时的反应还算平静,她和他谈离婚的事也还顺利,应该不会出什么差子。
黄肖挂了电话,匆匆赶往别墅。
在看到昏睡在客厅的左岸时,他大吃一惊。左岸脸上潮红,额头很烫,烧得厉害。
他急忙把左岸送进了医院,忙碌了几个小时,左岸才退烧。
期间他给商秋云打电话,告诉她左岸发烧住院一事。
商秋云沉默以对。照理说,就算做不成夫妻,也不应该做仇人。左岸生病住院,她理应前往探视。
但是,她才决定和左岸划清界线,不想再这样继续纠缠不清。更何况,黄肖也说了,差不多退烧了。左岸的朋友那么多,不差她这一个。
“嫂子?”黄肖见商秋云迟迟不说话,有点急了。
“我和他决定离婚了。以后他的事,你没必要再打电话给我,就这样。”商秋云说完,果断挂了电话。
身在病房的黄肖傻了眼,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段时间左岸的心情很好,每天都给商秋云打电话,他经常听到左岸对商秋云柔声细语的样子,别提多温柔了。
就在昨天,两人还很正常。怎么会一晚上的功夫,就风云突变呢?
他想不通哪里出了差错,偏偏左岸在这个时候住院,要不要打给左家?才有这个念头,黄肖便打消,想必左父左母还不知道这件事,他不能随便坏事。
最后,黄肖打给猴子。
猴子还没到医院,左岸就醒了。他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机,黄肖忙把手机递给他:“老大,你都烧成这样了,有什么大事等身体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