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个必要,你要知道这很危险,还是守候在克洛伊小姐身边吧,她救了你一命,你应该好好感谢她才行。”贝内特笑着说。
“对,你说的对,贝内特神父,我这就去克洛伊那里。”
看着约书亚离去,贝内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抿着嘴唇,抬头看着耶稣的雕像,一动不动。
在睡梦中的约书亚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碰触他的胳膊,他猛的一下惊醒,看到了旁边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着他的克洛伊,原来他坐在椅子上趴在床上睡着了,而触碰他胳膊的是克洛伊的手。
“克洛伊你醒了?”约书亚揉着右眼,伸展着身体。
克洛伊用手指着约书亚的脸,轻轻说道:“你的口水流下来了。”
是吗?约书亚擦了擦两侧嘴角,“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就是全身无力,我这是在哪?我昏倒了?”
“你被恶灵抓伤了脊背,到达小屋的时候就昏了过去,我带着你来西敏大教堂用圣水净化了污秽的力量,然后又帮你包扎了伤口。”
“你帮我包扎的伤口?”克洛伊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换成了黑色的修女裙,“劳尔逊呢?”
“因为事情很紧急,我抢了一匹马带你过来的,本来想去最近的白教堂,不知道为什么白教堂没有人在,所以就送到西敏大教堂了,我猜他肯定会找到这里,”约书亚说道,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已经上午7点49分了,“天啊,克洛伊你先好好的呆在这里,我会让修女照顾好你,我现在有一些麻烦需要处理。”
约书亚站起身走到门口,“谢谢你,克洛伊,你救了我。”
“等等,”约书亚听见克洛伊在身后喊自己:“不要让我母亲知道这件事,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让修女们照顾好克洛伊,吃过了修女们为他们两个特意准备的蔬菜杂炖汤,约书亚骑着抢来的马先到了白教堂,他说过让那个人来白教堂取马,把马拴在白教堂门口,雇佣了一辆马车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首先寻找简,别的仆人说她去市场了,于是他在书房找到了自己爷爷约翰,“爷爷,我回来了,我是来兑现自己的承诺的,但是我想先办完自己的事情,然后就听从您的安排。”
约翰把目光从一本薄伽丘的《十日谈》上移开,看着面前的约书亚说道:“可以,但是简放走你必须要严厉惩罚。”
“你知道的,我如果想离开,简根本不可能阻止住我。”
“我当然知道,但是做错事就必须受罚。”约翰再次把书抬起来,遮住了鼻子和嘴巴。
“好吧,你打算怎样惩罚她?”约书亚说,“让她回尼德兰怎么样,那里是她的家乡。”约书亚心里面已经有决定了,首先和简一起去尼德兰她的家乡,如果她想留在那里,就在那里给她买一块农田,如果她想和自己一起,那就让简跟着自己去达特茅斯的皇家海军学院,他会在外面为简租一间房子。
“这件事你来决定吧。”约翰说,“现在,赶紧去完成你的事,和你的朋友们告别。”
“我知道了,”约书亚说道,他转身走了几步,然后又折返回来,“我还有一个问题,是不是我的父母其实并没有死?”
听到这句话,约翰抬起头,额头上的皱纹和眉毛之间的皱纹一起堆积了起来,苍老的手把书慢慢放在桌面上,“这话你听谁说的?”
“这难道很重要吗?我只想知道我的父母到底怎么样了?”约书亚问道。
“他们的灵魂已经回归了天堂,”约翰平静的说,“以后不要再打听一些不靠谱的小道消息,他们都是胡乱猜测。”
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深深吐出一口气,约书亚转身快步离开了书房。
约翰注视约书亚的背影直到书房的门关闭,他左手扶着额头,右手从抽屉里面抽出一张纸,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