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偏激?人原本就如此的,是不?我不倚靠任何人,任何人也休想管束我。”
她激动地说。
“你这孩子,脾气那么硬,将来吃亏的只怕你自己。”母亲又叹息道:“刁民民有什么不好?若把他气跑了,你会后悔的。”
无论如何刁民民是她自小看到大的好小伙子,特别有爱心又肯助人为乐——
“我不后悔自己做的任何事,即使是错了。”许杏子扬一扬头,以示自己的坚决,“我走了。”
“许杏子——”母亲的声音又拖住她:“记得打个电话给刁民民,那个孩子也是死心眼的,牛起来转不了弯的。”
“那就别转弯好了。”许杏子挣开母亲,开门出去完全没有一丝的犹豫。
许杏子走到楼下,她忍不住吃惊起来:今天——怎么回事?脾气大得令自己都不敢相信,她不是真想刁民民转不了弯吧?他可是她自小就羡慕的邻居哥哥,他们的感情牢不可破应经得起任何考验。
“……”
许杏子气冲冲地下楼真想把那人打下十八层地狱的时候,惊觉阴魂不散巷道上站着的正是那人——刁民民,这个将来可能是她丈夫的人。
“刁民民,什么时候站在这儿?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你就站在这儿了?”她妈就在家里她可是把刁民民当亲儿子一样时时念叨着他的,这个,刁民民又不是不知道的,而他倒是的都到她家问口了却不想进入?“我家太破落了值不得你上楼?”
许杏子质问的声音砸去,口气虽有带刺的味儿,却像忘了刚刚和他在电话中的那阵子对仗。
“许杏子,借你半点钟说话时间,”闷闷的声音,这就是刁民民?“想必你不反对吧?”
刁民民不答反问道,她不是刚刚在电话里头说自己的还有半个钟头时间才上班吗?
再说那是他俩之间的事他不想外人来打差,虽说她的家人特别母亲关心他就像自己亲生的儿子一样的,可“一事一议”,他不想混为一谈的。
“有什么重要的事?这么神秘兮兮的?”
“有些话想跟你谈,在你家不方便的。”刁民民终于说。
许杏子无可奈何的随着他朝巷道一边走去。
他们一直往前走,谁也没出声。
“你不是有话要谈吗?”她看了他一眼,终于打破了沉默。
她不喜欢他的这种闷闷的,垂头丧气的样子,一个大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天塌下来用双手顶着,就像郑松子一样——咦!怎么又是郑松子?刁民民最近变了,变得多愁善感的样子,那该不是男子所为的。
“是——许杏子,我发觉——近来我们之间有点问题,他搓着双手,“互相的态度不好。”
可不是,他发觉自己一想到许杏子——眼前这个人儿,就要与郑松子联系在一起,不知他太多疑还是什么的?
“是吗?”许杏子像极无脑儿般的摇摇头:“我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