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有可无的事——”许杏子刚说到这儿,好像有双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到这处来,咦!那还是双锐利的眼睛,不会是他吧?
“我金汆则有个癖好:这演奏会要么就不看,要么就看全套——”金汆说。
许杏子无语了、特别令她更无语的是:那双锐利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这处,好处要把她剐了剁了令她不安,怎有这双那么严厉的眼睛呢?
这时台上正在刘惠敏如火如茶的不演奏着第二场名家风范毕竟不同的,有板有眼的绝不姑息。
她专注欣赏的情绪被打扰了,她怔一怔神,自嘲地笑了:她在做什么呢?这儿是音乐会啊!
她再一次命令自己聚精会神,但——奇怪的,她聚精不了神的,不是下意识,是真的有那么一双眼睛,不止不休的在注视她。
她无法不稍稍地寻找:谁呢?为什么要在暗处注视她?是个熟悉的朋友?或者无聊的男人?来听音乐的该是有教养的人,怎么可能——
突然之间她呆怔震惊不能置信的,不安和惭愧甚至内纠一起涌上来,在她斜后面几排处,坐在那儿目不转睛凝视她的不是别人正是郑松子,真的是郑松子吗?
直角告诉她那个与她斜角对面的人还真的是郑松子,真的太不可理喻了,居然是他——郑松子,郑松子也来听这音乐会,原来他也有雅致来参加音乐会?
她看了看他的身边空着一个位子,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甜酸苦辣连自己也分不清。
郑松子的身边空着个位子。
她开始明白他早上匆忙外出,又心情奇好的赶回来,当听见她要下班准时回家因家里有事时的那种失望的神情、那种夸张不自然的表情……直到这时她才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他也想邀一起听演奏?原来他有此雅兴?只是,他为什么不早说呢?
郑松子哦!
她的心脏缩成一团,羞愧的收回视线又低下头,她骗了郑松子刚好被碰个正着,特别身边还有个金汆——
“怎么了,许杏子?”金汆好像捕捉到慌乱的许杏子,知道什么他柔声问。
她摇摇头,心乱如麻,眼前晃动的是郑松子那冷如刀锋的视线。
“……”
自从那晚她与金汆看演奏会之后,许杏子感觉和郑松子真正结束彻彻底底的完蛋了。
不过,这也只不过是许杏子的感觉,其实郑松子一句话也没说,他照常上班、下班,照常工作,照常面对许杏子就像许杏子照常面对他一样,但许杏子感觉得到他们之间再无沟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