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杏子想:既然他想的那么简单,那她就以一个更简单的理由说服他的,相信对她知根知底的叶爽平一个会卖她账的:“师兄,放过我吧!”
这次,叶爽平以往不同的为难了:“我没有权利放过你,你不去就问郑铁牛。”
“你一定要去,最多我早些送你回家。”
他许诺道。
叶爽平可是故意刁难?想不到一贯暗中默默无语的帮她的叶爽平也有不卖她账的时候?
“师兄——”许杏子叹息着,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是不是和金汆有约?”叶爽平促狭地压低了声音道:“标准的重色轻友。”
他把她忽了一悠。
“哪有这种事?”许杏子为自己辩护着,“金汆和我从没约会过。”
叶爽平真是无所不知,名副其实的百事灵通样:“那——那晚那场音乐会呢?”
“算什么呀?”若那也不算约会岂不就是巧遇的吧?是不是也太巧了吗?谁信吗?
“谁告诉你的?”许杏子一听脸色都变了连叶爽平都知道了的,那么这事在“翼丰”一定传开了是不是?难怪郑松子会生气。
“许杏子,你也太不给郑铁牛面子了。”果然她的猜测并没错吧叶爽平不但知道了所有的还啧啧有声吧:“我警告过你和金汆不要太张扬,免得剌激人。”
“剌激人”?这人一定指郑松子了吧?他那也叫剌激巧合而已吧?
“我不是故意的。”许杏子垂下了头就像个犯错的孩子。
不管他信不信,对于这件事她是永恒的后悔。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看看郑铁牛吧!他那样子你心里好过吗?”叶爽平正色道,他不是为郑松子做说客吧?曾几何时他不是也帮她拉她一把使原来将近失控的他化而小之的——
他每每的帮助就像汩汩而流的沟水,清澈而净化——
“师兄,那我该怎么办?”许杏子眼眶红了,就像个落水的人紧抓着叶爽平的这颗救命稻草不放的。
“我不知道。”叶爽平叹了一口气:“你们的情形特别又复杂,稍微弄不好,大家都会粉身碎骨了。”
可不是,他这小师妹爱上的是一个有妇之夫,而这有妇之夫偏偏又是他的顶头一司,那是个怎么的虐?明知那个无果的弄不好还会引火烧身的。他想说教小师妹几句,他也爱着小师妹,更想做那新来的金汆……却还得考虑他上司的感受。
做人太难了,特别要做个正直的人。
“我不怕粉身碎骨。”她咬着唇说。
“为什么不告诉郑松子?”他赌气说。
许杏子摇头再摇摇头,一滴眼泪滴在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