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连带给郑松子庆祝生日的。
也就是说庆祝和生日两不误的,也只有叶爽平想到这么个点子来。
“咦!那么一个人。”许杏子一想到这还是他的生日他却在这种情况下喝醉了难免觉得心里隐隐作痛了:“预备了蛋糕吗?”
许杏子终于站了起来说。
“有,我去拿出来,你送给他。”
“不,我不行,你不想把事情弄得更复杂吧?”在这个大家聚餐又是郑松子生日的特殊日子,还让她把把蛋糕拿给他想都免想别再给添乱了,特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我只是想,蛋糕拿了出来,他可能会忘了喝酒。”叶爽平说着转身进屋子……并没给许杏子再多犹豫的机会。
几分钟后,他捧着一个点好蜡烛的蛋糕出来、边大声唱生日快乐歌,立刻,大伙儿都附和着唱,又把郑松子围在中间。
“祝你生日快乐!上司。”
叶爽平大声说。
郑松子也稍稍地移近些,只是移近些。
郑松子有一阵子的错愕,然后醒悟到是怎么回事?他从地上一跃而起,错愕变成了惊喜,变成感动,变成了他自己也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你们——我——”霸道如他,竟也说不出话来,更多的是感动、激动……夹杂着:“哎——我——”
“切蛋糕,好不好?”叶爽平说:“冰淇淋蛋糕,怕溶化。”
“好。”郑松子吸口气,用力吹熄蜡烛,有一枝顽强得连吹几口气都吹不熄蜡烛,他抬起头来,看见站在那儿呆怔着的许杏子,突然间,眉心就皱紧出,“谢谢你们为我预备的一切,我——我——”
郑松子打着舌结语无伦次的,喉咙一哽,声音竟“呜咽”了起来,郑铁牛:这还是那个在他们眼里平日顽强、又有狠劲的郑松子吗?这个铁血铮铮的男子居然也有“哽咽”的时候?
“我——”
郑松子哽咽了起来,当前那么多人的面特别还是他的下属——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视线停在许杏子的脸上长长久久的一阵子,“呜咽”突止,他仰天怪笑几声,也不理会任何人,拔足狂奔出院子里,一分钟后,听见他的车声怒吼而去。
他就这么走了?
所有的人在呆怔在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郑松子那几声的怪笑剌耳又难听,简直比哭声更令人受不了,他——谁又惹了他?剌了他?
大伙儿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有些儿不知所措。叶爽平捧在手上的冰淇淋蛋糕开始溶化,扁塌塌的开始往下滴水,但谁都没有注重,郑松子怎么了?他不是突然发了神经吧?
好久,好久,叶爽平才惊叫了起来。
“糟,这蛋糕——”
“快放进冰箱,或者还有救。”宏凯说:“我们这边大吃会也可以散了吧!”
“散?就这么散?”送蛋糕进去叶爽平又出来,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