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常继祖以及先锋营的士卒早已经有些迫不及待。</p>
“嗖嗖嗖……”</p>
就在此时一阵箭雨凭空落下。</p>
“噗嗤……啊……”</p>
顷刻之间，不少将士中箭哀嚎。</p>
“箭袭，防御，防御！”</p>
“神臂弩？”</p>
张辅随手抓住一只箭矢，直接捏断。</p>
他眯眼看着迷雾对面的江畔，目光灼灼。</p>
“早有准备吗？”</p>
“那……又如何。”</p>
张辅衣袖一挥。</p>
“炮手准备。”</p>
“给安南这些狗崽子一点颜色瞧瞧。”</p>
令旗挥动。</p>
咔啪，咔啪！</p>
黑洞洞的炮口瞄准了南岸，数名炮手将弹药填装，点燃了引线。</p>
“啊……噗通……”</p>
听着水雾中那一道道哀嚎之声，裴灿目露喜色。</p>
“阿缇，这神臂弓果然厉害。”</p>
“你说明人看到我们准备充足，会不会退兵？”</p>
“退兵？”</p>
裴缇苦笑着摇摇头。</p>
“兄长，让士兵防御备战吧！”</p>
“轰隆！”</p>
他话音未落，一道雷鸣般的炸响陡然传来。</p>
“咦，打雷了吗？”</p>
安南小兵挠了挠头。</p>
“这是……”</p>
裴缇神色一凛。</p>
“火炮，这是火炮……快卧倒……”</p>
砰……砰……砰……</p>
裴缇高喝一声，已久晚了。</p>
瞬间无数爆炸之声自身边响起。</p>
“啊……我的腿……”</p>
“救命啊！”</p>
一时间硝烟弥漫，山摇地动，一道道惊恐的哀嚎声响彻南岸。</p>
安南军何曾见过此等规模的火炮攻击，那些经过训练的铁军还好，至于那些临时征调的民夫，不少吓的嚎啕大哭犹如无头苍蝇一般，有的甚至直接跪地磕头起来。</p>
“不许跑，督战队听令，谁敢乱动，格杀无论。”</p>
“是！”</p>
裴灿嘶吼一声，瞬间督战队射杀了不少民夫，这才堪堪稳住局势。</p>
“反击，反击！”</p>
“弓箭手，发射！”</p>
嗖嗖嗖……</p>
无数箭矢破空而来，密密麻麻好似雨点一般落下。</p>
然而如同裴缇所言，明军的船太厚了，并且船漆同样经过特殊处理，不知道有多少箭矢撞到船上被直接弹飞，即便是抹了火油的火箭也根本无法引燃。</p>
当然也有不少明军士兵中箭受伤，只不过这等数万人数的大军，这种伤亡根本微乎其微。</p>
倒是明军的火炮，虽然不够密集，但却不断收割着安南兵的生命和信心。</p>
伴随着双方距离接近，明军同样无数箭矢齐发，上千神臂弩的齐射之下，安南人的藤甲根本阻挡不住，那种恐怖的杀伤力简直犹如割麦子，岸边的安南兵一茬接着一茬倒下。</p>
当啷，当啷……</p>
裴灿手中弯刀挥舞，那弩箭上传来的冲击力震的他手腕发麻。</p>
“啊……救命啊……”</p>
“盾牌手，盾牌手……顶住啊……”</p>
“砰！”</p>
一队盾牌手刚冲到岸边，直接被一颗炮弹掀飞了出去。</p>
顷刻之间，断肢乱飞，鲜血飞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