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澄眼眶通红,这还是帝琉笙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去理智和沉稳的模样。
似乎穆澈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他心中一块压着的大石。
只要穆澈一日回不来,他就永远都无法安心入睡。
他甚至觉得安然无恙的自己,简直是一种类似于耻辱般的存在。
就连一向坚强,从来都不会哭闹的穆怜,这回也跟着荆汉君一起,跪地请求穆长懿,救一救她的澈哥哥。
“伯父,您是知道的。澈哥哥他那么温柔的人,对您,对整个侯府,都绝无二心!澈哥哥只有十六岁,身上却有战功赫赫。如果澈哥哥此番回不来,那岂不是让军中人寒心么?我们已经对不起临沧、南诏的百姓,这一回,是要让整个穆府,都痛心失望吗?”
“求伯父,救救澈哥哥……澈哥哥他已经等不起了,南晋的那帮恶徒三日后就要拿澈哥哥的头颅祭旗,难道伯父您忍心看着三日后,澈哥哥的首级,被高高悬挂在南诏的城楼上吗?”
穆怜声泪俱下的哀求,也让帝琉笙刷新了对这个娇蛮小姑娘的一贯看法。
可是帝琉笙的心中很清楚,穆长懿不是迟迟不愿意出手救穆澈,而是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其一,他们连穆澈到底被关押在哪里,都不甚清楚。如果贸然前往营救,可能连人都没能见到,就全军覆灭。
其二,如果穆澈是被关押在南晋界内,如今南晋已经先后占领了阿坝、临沧、南诏边陲,即使他们成功的把穆澈从南晋的手中抢了回来,又要如何跨过重重边防,把穆澈带回来?
穆长懿不是不想救,而是在等待救穆澈的最好机会。
但是南晋太过于狡猾,一直没有露出任何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