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齐潇怀,如果你实在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尊重你。”
穆澄的神色稍微放缓了些许:
“但你必须得告诉我,在那天晚上,跟你一起,假扮我父侯,最后进入会川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想不明白。
齐潇怀身为大齐皇室,就算对他的父亲没有一丁点感情,那对于从小他看着长大的大哥,总归还是有点怜悯之心的吧?
大哥被人掳走,时刻煎熬,受着严刑拷打,为什么他不能帮着众人一起救人,却还在这里跟那些血海深仇之人私相授受?
穆澄不明白。
到底是有多么天大的利益,才能驱使你,堂堂亲王,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举动?
“那个人,不重要。”
齐潇怀突然咧开了嘴,他的眉眼中带着一丝狠毒。
“穆澄,你父亲就是太顽固了,一点也不懂得变通。你看看他,堂堂封疆大吏,拥有如此大的权力,就好比是一方诸侯。平日里,却连一点小小的财路都不肯通融。”
齐潇怀嘴里的血条和唾液混杂了一起,滴落在地,带着粘腻的血腥味。
“我已经受够了他,本王已经忍耐了他太久。他死了,是人心所向。穆澄,你不也应该感谢我干掉了你老子,才能扶着你上位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癫狂地笑了起来。
穆澄牙关紧咬,一双漆黑凤眸中溢满了愤怒和仇恨:
“你说什么?”
原来这个人早有反心。
身为堂堂滇南牧,只想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来换取财富。
可他明明已经是亲王,享有寻常百姓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