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胡说八道!”
穆澄重重一掌拍向石桌,那脆弱的石桌在漫天纷飞的雪白梨花中,应声而碎。
“我父侯是清白的!整个雲南都知道,他是清白的!”
其实问题的症结点,端怡公主也是明白的。
大家都知道是南晋主动攻来的雲南,可是问题就在于,齐帝不信。
只要齐帝他自己一个人不信,那么无论有再多的人可以跳出来为穆长懿作证,穆长懿依旧是一个洗不干净的黑点,还是得背着“畏罪自杀”的罪名。
因为那晚,会川被屠城,会川城中知道营救穆澈一事的高级将领全都被杀,所有没有一个人能够知道当晚,穆长懿死亡的真相。
就连穆澄,也无法知道真相。
如今第一次听到当时的情况和疑点,还是从已经死去的天狼骑大将——习彦淮口中听到的。
可是试问,世人会去听信一个已死之人的证词呢?
不,不会的。
所以这件事情,就是一件无解的死结。
而唯一一个可以确信有罪的人,就是颠倒是非黑白,在这场掀起的战役背后,不知道究竟扮演了何种角色的齐潇然。
“在御花园的凉亭外,我曾经碰到过齐潇然。”帝琉笙抿着唇,看着穆澄的视线分外凝重,“那个时候,我在他的背后,看到了足足上千万数目的鬼众。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惨况,因为他手上的杀孽,实在是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