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闻言没有答话，只是头颅偏过去，下意识的躲避着源嗣传来的目光。
然而虽然玄文一个字都没说，但了解他的源嗣帝子，已经在无形中知道了真相和全过程。
他不断惨笑摇头：
“二哥，你糊涂啊……”
如果不杀那凡人，他们天宫和帝琉笙之间，就还勉强剩下了那么一丁点可以挽回的希望。
可是如今他们却亲手杀了琉笙妹妹看重的那个凡人，这仇恨和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哪怕是亲兄弟，也不可能就这么遗忘和化解的吧？”
帝琉笙缓缓抬起了下颔，她的嗓音宛如雪原上万年冷冻的寒冰：
“七哥，让开，我不想连你也一起杀。你以为弑兄又能如何？真当我做不出来吗？！”
她的脸上已经隐隐出现了一抹不耐烦的神情，手中所用的刀刃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剧烈的痛楚让源嗣曾经一度都快要坚持不下去。
一旁的玄文也看了一眼源嗣，语气中满是疼惜：
“源嗣，疼的话，就不要抓着刀刃了。她要杀，便让她杀吧。反正她这些年杀过的人，还少吗？”
玄文勉强撇着唇角笑了笑，随后缓缓抓出源嗣的双手。
“可以了，已经够了。你能这么护着我，为兄很高兴。可本君今日大难临头，已经是逃不过去了。你，不要再跟我沾染上半分关系了。”
玄文纵然受了伤，那气力也是远远在源嗣之上。
有些恍惚的看着自己被扒开的手指，源嗣起初有些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