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妇道,罚终身居于禅院,每日抄经诵读,与青灯古佛为伴。
清荷拿着木鱼佛珠,表情平淡安宁。
陆绪身着官服,负手来到清荷跪着的蒲团面前。
陆绪冷声道,“你这毒妇,每日抄一抄佛经,也能够让你的灵魂稍稍干净一些。每日不抄够三遍,不得出门。”
清荷跪地远送他离去,“妾身,领命。”
有些惊诧于清荷的顺从,陆绪狠了狠心,终究还是走了出去。
清荷每日鸡鸣便起,喝了草药,便盘腿坐于案前抄诵佛经。从早不吃不喝的抄到傍晚时分,倒也终是完成了三遍。
随后她一改往日闭门休寝的习惯,而是从护卫的手里拿了一盏纸灯,用坛里的朱砂涂成朱红色,把烛盏放了进去,披了件薄纱便出了门。
陆绪通常是掌灯时分方才回府,回府匆匆用了晚饭,便开始处理起案上堆成山高的奏章。
陆绪的禁足令有了更改,说她只要抄完三遍佛经便可以随意出门,所以今日她完成了抄写,便早早地提了灯盏站在府门口,等着陆绪归来。
一直等到弯月盈盈,相府的高驹驷马才缓缓地从皇宫的方向驶来。
清荷急忙理了理额间碎发,随后提灯上前微微一福,“妾身恭迎相爷回府。”
正要下马车的陆绪一见到她便有些愣了。
这女人,闹什么?
清荷见他不理会,并不气馁。继续开口道,“妾身恭迎相爷回府。”
陆绪这才明白过来。
想要讨好他?
没有再看低眉顺眼的女子一眼,陆绪径直从她的身旁走了过去。
清荷的眼眸中已有了酸涩。
陆绪的身上依然是那般干净好闻的气息,情不自禁的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却被他嫌弃的甩开。
“不守妇道的女人,本相不愿看见你,以后有多远就滚多远。”
痛过利箭穿心。
女子戚然道:“陆绪,你就这般恨我?!”
陆绪残忍一笑,“帝姬,你可别忘了,当初叫我去恨你的人,可是你自己。”
自作孽,不可活。
然而第二日陆绪回府的时候,那个淡青色的身影,却依然固执的立在府门口,连半步都不曾移动。
陆绪再也不曾看她一眼。
就这样,七年时光飞逝而过。
一日陆绪正与户部尚书在小苑中弈棋,府里的老郎中却步履慌乱的跑来。
陆绪国相的气度毕露无遗,朝着李大人歉意一笑,陆绪淡淡看向老郎中,“何事如此慌张?”
老郎中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相爷,夫人她,快要不行了!”
“什么?”陆绪的平静顷刻间荡然无存,就连一旁的李大人也深觉紧迫,“相国大人,您还是赶紧去看看夫人吧。”
再也顾不得威仪,陆绪心急如焚的朝着青灯古佛的小院奔跑而去。
进了屋,看见躺在榻上已经呼吸微弱的人儿,陆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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